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
她的脚尖点中的瞬间,一股精纯的震荡暗劲顺着足尖透入钢铁。
那根沉重的管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从内部猛击,从中点处骤然向内凹陷、变形!
下坠的庞大动能被强行扭转、抵消,管道如同被抽掉了脊骨的蛇,软塌塌地擦着那几个士兵的头盔边缘砸落在平台边缘,发出轰然巨响,激起一片带着铁锈的烟尘。
那几个士兵直到钢铁砸在脚边才骇然惊觉,看着那扭曲变形的管道,又看向那道依旧背对他们、仿佛从未动过的漆黑身影,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而对付身后那只悄无声息的毒吻蜘蛛,谢兰的动作更显诡谲。
她撩起右腿的同时,上半身已如同折断般向左侧不可思议地拧转,幅度之大,仿佛脊骨只是一根柔韧的藤条。
握着幽狱裂空刃的右手,随着身体的拧转划出一道羚羊挂角般的弧线,刀刃上幽光一闪而没。
没有魂环亮起,只有纯粹的技巧与速度。
“嗤——”
一声轻微到几乎被战场噪音吞噬的切割声。
那扑到谢兰后颈处的毒吻蜘蛛,那张开螺旋利齿的口器距离她的皮肤不足十厘米,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它整个丑陋的躯干从中线被一道无比平滑、无比迅疾的刀痕无声剖开。
两片残躯顺着惯性,擦着谢兰拧转身体时扬起的发梢飞过,污浊的绿血和破碎的内脏在半空中泼洒开来,如同下了一场令人作呕的污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