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车。”
“他们和犯人坐后面,我和蔡强坐中间,然后车开到文云路口的那个地方,犯人说要拉屎喊着要停车,我们就停在路边。”
“华sir带着犯人去厕所,蔡强就下车买水去了,然后……”
“他去哪里买水的?”何家诚打断道。
“应该是文云路口旁边那条路,开车的时候看到有个小卖铺。”
那个地方何家诚今天也看到了,还去问了一下,当时确实有个穿制服的警察买了三瓶水。
三瓶?
“你们买了几瓶水,哪些人喝了?”
“三瓶,我、蔡强还有司机,就那个曹介山。”
“另外两个警员没喝吗?”
“他们喝过了,车上就剩了两瓶水他们喝了,然后我们才觉得口渴去买水。”
“他们还吃过什么东西吗?”
“长官,押解犯人,又不是郊游,吃什么东西。”向富龙摇摇头低声嘟囔着,突然眼睛放了光,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快挥手,“老曹,调查组的,又有事!”
何家诚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寸头的中年男人,大约四十左右,听到向富龙喊话后看了看何家诚,有点不情不愿地拖着步子走来。
“长官好,来问话啊。”
何家诚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先问他,我上个厕所马上回来啊。”没等回应向富龙就跑了,看样子确实是憋不住了。
“你叫曹介山。”
“是。”回答很干脆。
这也是个老警察了,执行任务过程中被犯人打中右腿,然后就退居二线当起了司机,但看刚才走过来的样子,腿似乎恢复得还行,不仔细看不出来。
照例问了些无关紧要的后,又提到了水的问题。
“你车上的水是哪里来的?”
“不是我的。”曹介山话不多,基本问一句答一句。
“刚才向富龙说在你车上找到的。”何家诚给本子上写下的“水”字打了个圈,要不是两人有点距离,曹介山看到本子上的涂涂画画一定会产生怀疑。
“不可能,每次出完任务我都会把车打扫干净,前一天根本没东西。”曹介山信誓旦旦地说。
这个人看着就很老实,何家诚没再追问,而是说,“水是温存拿给华sir的?”
“那个警员我不知道叫什么,华sir确实是喝了他给的水。”
“其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曹介山摇摇头。有什么事情早跟调查组汇报过了,现在也想不起来其他的。
“好,谢谢你的合作,”
何家诚收了本子正准备走却看到曹介山指着向富龙离开的方向。
“阿龙他等下就过来了……”
何家诚瞄了眼手表,道,“今天有点晚了,改天有问题我再找他了解情况吧。”
一路上心事重重,直奔警署,何家诚觉得自己似乎就要摸到那扇门的把手了,但他还是要确定一下所有的猜测。
温存请了假,连着两天的高烧刚刚退下去。
传呼机闪了一下,是严明明。
他拉开冰箱想吃点什么,但除了冷牛奶以外什么都没有,他忘记买吃的了。
倒了一点牛奶,边喝边回消息,他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发觉还是有点饿,于是他忍着头疼换了衣服,开车去超市买食物。
十二月份的气温还是有点低的,但因为发烧的缘故,温存只穿了白色棉质打底衫和一件灰色毛衣,似乎也并未感觉到太冷。
当他提着东西回到停车场的时候,阴冷潮湿的环境令他感觉一阵发抖,这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今天气温,打了个喷嚏不由加快了步伐。
头昏昏沉沉的,迎面撞上个不明物体,抬起眼发现是何家诚。
“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自己的?温存想到那天他说的话,神经紧张起来。
何家诚盯着他,不说话。
据他所知,温存从警察训练学校毕业后不久就跟着华礼伟,名为上下级,实为师徒,他是华礼伟手把手带出来的。
但是,现在只有他最可疑啊。
“你在水里放了什么,镇静剂还是安眠药?”
温存出乎意料的冷静,举起手撑了下眼镜,他心虚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华sir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杀他?”何家诚的眼神越过温存,柱子后面有人。
温存嘴角露出一丝淡漠的嘲讽,“你是受刺激了吗?还是妄想症,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医生?”
“算了吧,”那人走出来,带着一种被揭穿的轻佻和无所谓,“他都知道了,还瞒着做什么。”
何家诚没说话。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严明明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