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何家诚挑了挑眉,看刘小杰的样子,被使唤的不轻啊。
在茶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下,两人随便点了几个点心,何家诚拍拍刘小杰,“敞开吃,我请客。”
“臭小子,难得这么大方。”
吃到一半,何家诚开始问,“这段时间很忙吗,我看你这副样子,应该找个时间去趟医院找医生好好看看。”
刘小杰摸了摸自己突出的颧骨,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脱衣有肉的阳光刑警,现在却是瘦脱了相,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等空了再说吧……这几天为了鸿运帮的事,我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鸿运帮,听说麻油仔死了?”何家诚竖起耳朵,虽说不同部门之间非公务不能交流案情,但私下都没那么多顾忌,反正都是烂在警察肚子里的。
“你变了,离开A组后就再也不关注我们了,什么叫听说,尸体都在太平间躺了好几天了。”刘小杰感慨着,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个能使唤的接班人,还没尝到发号施令的滋味就被调走了,这也太痛苦了。
何家诚讪讪地笑着,“帮派的事我现在还真接触不到,要不是听你说,现在鸿运帮还有什么人都不知道。”
“你这样不行啊,”刘小杰拉开背包拉链,东张西望拿出一叠资料,“来复习复习,你这样出去太丢我们脸了,A组现在可是精英小组,盯着的人不少呢。”
精英小组?还是头一次听说,看来在梁一凡的带领下,A组成员都被逼……不是,都有了很大进步啊。
“鸿运帮经此一役,元气大伤,现在帮主车佬自顾不暇,麻油仔死了,德叔出国了,查理王和梅姐都属于自顾自的那种人,就剩下老冬瓜和泰宾佬能掀起点风浪了。”
何家诚仔细听着,奈何他当警察时间有限,像德叔、梅姐、泰宾佬这三个人都没怎么听说过,查理王还是查单家案子的时候有过接触,知道老东瓜则是因为陈嘉文。
“这个老东,前几年据说不是身体不太好吗?现在又能折腾了?”
刘小杰眯着眼,看了何家诚一眼,“确实诡异啊,说不定是在韬光养晦。”
资料来回翻着,有一个眼熟的人出现在其中,何家诚指了指,问,“她是谁?”
“是车佬的孙女,叫车小黎,”眼神却在何家诚和照片之间来回扫荡,“长得不错,你有兴趣啊?”
何家诚摇摇头,“我就好奇,从没见过这个人。”
那天雨很大,但这张脸不会认错。
“没见过是对的,车佬把自己家里人瞒得很严,就是怕道上的人报复,但四海酒楼的爆炸把车家人炸得七七八八,就剩了三个,我们想不知道都不行啊。”
“他们一家子就活了三个?”何家诚不由瞪大了眼睛,事情闹得这么大,车佬不会善罢甘休,看来又要不太平了。
“那个泰宾佬名字这么怪,是什么来头?”
“泰城菲城混血,早年偷渡过来的,年轻的时候就靠一股疯狗咬人的做派进了鸿运帮,头铁得很,这几年越发神秘了,估计是要搞波大的。”
“这样说来,老东和泰宾佬都想当下一任帮主?”
“车佬还在呢,难说,要是车佬死了这俩准能立刻打起来,但车佬还活得好好的,这老东西别说命还真大,炸药放他桌子底下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就断了只手,看来关二爷拜多了还真有点用。”
何家诚看着刘小杰吊儿郎当的样子,觉得他最近是不是被压迫太狠,过于放飞了。
吃完饭俩人各自回了工作岗位,A组忙得要死,重案组则是突然闲了下来,但也没人敢掉以轻心,暴风雨之前往往就是风平浪静。
何家诚瞥了眼华礼伟,只有稍微的眼神接触又收回了视线。
“小明,我要的那些文件尽快给我。”华礼伟边喝水边说,抽空还瞄了眼时间,显然稍后还有事情做。
“知道了,在整理了。”严明明一脸生无可恋,他讨厌这种工作,不能出外勤的工作都是在坐牢。
等华礼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后,一杯奶茶落在桌上。
严明明瞥了眼,挑了挑眉,“哇鸳鸯奶茶,今天什么日子,何sir请客的日子吗?”
“明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何家诚直接略过调侃,开始很拙略地搞好关系,他到重案组也有段时间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坐以待毙。
“都是些旧资料,上头现在管很严,要我们多出政绩咯少惹事咯,华sir让我把最近十年的疑难案子整理给他,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免得被上头抓到把柄。”
严明明随手翻了翻,毫不客气地将最厚的一叠文件推过去,“你也看看,对你有好处的,看完别忘了给我个汇总表。”
“好的。”何家诚抱了文件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封面写着90年,看来是时间最久的那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