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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轻笑:“有钱不一定潇洒,但没钱一定潇洒不来。当然,真正洒脱的人不在乎世间一切。”
“有谁那么厉害?”廖姗姗问:“能不在乎世间一切?除非他不是红尘中人。”
江婉忍不住问:“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跳脱红尘?”
“极度自私或极度自我的人。”廖姗姗答。
江婉不置可否,将严进出那晚上的话尽数说给她听。
“具体是什么病,他也不肯说。不过,我相信他并没有骗人,应该是真的。”
“精神方面的病?”廖姗姗不敢置信问:“他不好好的吗?哪来的病?骗谁呢?”
江婉摇头:“据他所说,是他家族的遗传病,而且他的家里人都知道。他说,他小时候发过一次病,是他师父带着他去南方寻医,才总算痊愈。他家里人不赞同他结婚,大部分原因就是怕这个病往下传。”
“不是吧?”廖姗姗皱眉问:“家族遗传病?哪种类型的?”
江婉答:“刚才不说了吗?精神方面的。”
“精神病?会发疯那种?”廖姗姗问:“还是有自杀倾向的哪一种?”
江婉抽空扭过头,给她一记白眼。
“我不都说了吗?我问了,他什么也不肯说。你如果想要知道清楚些,就主动去问他。”
这两人性格天差地别也就算了,谈个恋爱轰轰烈烈,闹分手也这么爱折腾。
明明近在咫尺,都在心园的前院窝着,为什么不能主动敞开说清楚?
几句话而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仔仔细细坦诚布公说一清二楚——为什么不呢?
非得这样折腾自己,也折腾她这个中间传话人。
一人说几句,却又故意不说清楚,弄虚作假似的。
另一个又生气又好奇,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真是服了他们!
廖姗姗一手按住心口,不停深呼吸。
“家族遗传病?天啊!万一哪一天突然发病,他会不会拿刀要砍我?还会遗传给下一代?难怪家里人不赞同他结婚!万一真遗传了,大的生病,小的也跟着生病……天啊!我实在不敢想象下去!吓死我了!”
江婉连忙解释:“他说他只发过一次病,而且医治后就没再复发。他还说,他打算南下一趟,寻找当年的中医给他再看看。如果现在长大了能根治,那就再好不过。所以,他希望你给他一年半载的时间。”
“万一不能根治,那该怎么办?”廖姗姗反问。
江婉道:“还能怎么办?你能忍则忍,不能忍就分开,跟现在的结果不一样吗?只是推迟了一年半载而已。如果你对他没信心,觉得对这段感情没必要眷恋,那你就别答应,仍是坚持原来的答案。”
廖姗姗沉默了,望着窗外的景色皱紧眉头。
江婉继续开着车。
车速不快,徐徐而行,平缓而均速。
好半晌后,廖姗姗突然磕磕巴巴问:“小婉,你觉得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