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
“邓教主也不必太过介怀,往后我三湘道门日渐兴盛,妖魔邪道自然不敢来犯。”
邓青阳闻言连点头,并笑道,
“经师此言非虚,只要有人,别的都不成问题。这次三湘收复,我一直说大功劳在崀山。若非崀山建教,又急速扩张,短时间内集结出两位四境与数百金丹,稳定湘西,才叫我等缓过气来、腾出手来,一举驱逐湘南的魔道势力,收复九嶷。”
程心瞻是崀山的副教主,此时听邓青阳这样说,连连摇头,道,
“邓教主你总是太谦虚,无论功劳还是苦劳,三湘收复衡山剑派都是首功,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多少衡山同道为此前赴后继,血染潇湘,如今九嶷收复,我看宗庙内当起一殿,专奉殉身的衡山同道牌位。”
邓青阳其实不善言辞,今日是真高兴话才多了一些,现在听到程心瞻这样讲,更是当场洒泪,
“儿郎们都是好样的,是我这个做掌教的愧对他们。我们「九嶷会」想法跟经师一样,决定在庙园内新起一座英灵殿,供奉在三湘战场上殉身的同道。殿宇已经在建了,牌位也在赶制,保证能赶上重阳秋祭。不瞒经师,在这些牌位里,我衡山人数占了一半还要多。”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衡山剑侠的风采就好比这秋日里的芙蓉,根植潇湘,清艳带霜。”
程心瞻由衷赞叹着。
邓青阳闻言,心头一震,口中重复念叨,
“「根植潇湘,清艳带霜」。好,好,说的好呀,我衡山弟子就是这样的品德,我衡山的后世弟子也该都是这样的品德!我要把经师这句话刻到衡山回雁峰上去,叫当代全宗、叫后世子弟都看一看!
“经师,还请应允。”
邓青阳看着程心瞻。
程心瞻还能如何说,只道,
“此乃贫道之殊荣。”
两人都是步罡踏斗的高手,虽是步行,但脚力极快,说话间的功夫,帝庙的祭祀大殿也就到了。
两人走入殿内,程心瞻抬头去看,只见大殿中央的舜帝石像着帝袍,高大而威严,威严中又透着慈祥,在眺望远方。
程心瞻看着塑像,心中的崇敬与自豪油然而生,若非先人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哪有人族如今的辉煌盛世呢?
程心瞻三拜敬香。
随即,邓青阳带着程心瞻来到「九嶷会」的临时会治,位于庙园西门外的涵虚殿。
在这里,程心瞻看到了通玄祖师和崀山的一些长老,另外还有衡山的几位峰主以及浩然盟在三湘的几个管事,还有些人程心瞻并不认得。
而这些人见到邓青阳把程心瞻领进来了,纷纷起身问好。
“教主。”
“广法先生。”
“经师。”
“……”
又是各有各的叫法。
程心瞻回礼,叫大家坐下,然后表示了恭贺,
“喜闻三湘收复,特来见证庆典,自制拙作,以为薄礼,还望勿怪。”
说着,他将锦盒递给邓青阳。
邓青阳看着殿内众人翘首以盼的神色,自身也是好奇的紧,便问,
“经师,可否现在打开,先让大家一饱眼福?”
程心瞻自然不会阻拦,只道一声请便。
于是邓青阳打开锦盒,看到里面是一副卷轴后,连动作都轻柔了三分,小心摄取,悬浮于空,然后以法力摊开。于是,一副用彩大胆、内容昂扬、技法恣意的秋日朝晖下的三湘山水画卷就此展开,呈现在众人眼前。
殿内一时寂静。
半晌后,有人注意到了画作左上角的题诗,便小声念了出来,
“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
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
洞庭波涌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
我欲因之梦寥廓,芙蓉国里尽朝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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