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属于父亲的哀伤。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仿佛在吞咽某种极为苦涩的东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细微的颤抖,虽然轻微,却重重地敲在听者的心上:
“我女儿的遗体……现在,可以带走了吗?我想……带她回家。”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缓慢、艰难。
“可以!当然可以!”魏天明立刻果断应允,随即转头对身后一名负责后勤与家属对接的副手使了个眼色。
既然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主要集中在车辆痕迹、路面情况和可能的嫌疑人排查上,与尸体本身的检验关联不大。
于情于理,都应该给领导行这个方便,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立刻沉声吩咐手下:
“你们几个,负责护送秦思彤同志的遗体,稳妥地送回家中。注意,”
他的目光在几名被点到的年轻警员脸上严厉地扫过,带着警告的意味,“全程都要保持最大的敬意,动作务必轻缓、稳妥,绝对不能有任何磕碰、怠慢!听清楚没有?”
“是!保证完成任务!”几名被选中的警员齐声应道,声音洪亮。
他们立刻行动起来,动作专业而轻柔地将担架抬起,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仿佛抬着的是易碎的稀世珍宝。
“魏局长,”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只见顾方远从正在接受问话的人群边缘走了过来。
他神色悲戚,但举止依旧得体。
伸手指向旁边那具司机的尸体,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
“这位不幸遇难的司机同志,是我的员工,这次受到无妄之灾,家里还有老母和妻儿需要抚养……
您看,我是否可以先把他带走,妥善安葬,并安排好后续的抚恤事宜?也让逝者能够早日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