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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困在此地已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自从上次红云遭遇袭击,镇元子出手相救,並带著他仓皇逃离之后,却不料竟一直被困在了这片绝望之地。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万万没想到,在脱离险境之后,冥河老祖竟会趁虚而入,发动如此致命的袭击。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冥河显然早有预谋,准备得天衣无缝,直接將他们彻底禁錮於这幽冥血海之中,任由血浪不断消磨他们的本源之力。
偏偏周围的时空还被完全封锁,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寻得一丝逃离的缝隙。
“红云,速速交出你身上的鸿蒙紫气!”冥河老祖的声音带著浓浓的血腥味,混杂著令人心悸的魔性,犹如毒蛇吐信,在这片血色世界中迴荡。
他身披一袭猩红如血的长袍,傲然屹立於滔天血浪的巔峰,脸上掛著一抹志得意满的狞笑,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
“我可以饶你们二人一命,你们也別再做无谓的硬撑了,这里可是幽冥血海,你们又能坚持多久”
这里,无疑是冥河的主宰之地,血海不枯,冥河不死,在这片他所掌控的领域內,他拥有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镇元子和红云根本不可能耗得过他!
鸿钧的目光极微不可查地朝这边投来,他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那第七道鸿蒙紫气会落入幽冥血海,那个资质平庸的红云果然被困住了。
鸿钧轻轻摇头,似乎带著一丝不屑,他决定不再旁观,而是准备直接出手,將这道鸿蒙紫气强行回收。
毕竟,眼下他的计划已然生变,必须先行处理掉太初道人这个最大的变数。
也就在这一刻,遥远之地的苏尘,仿佛感应到了自己无意中拋下的因果鱼饵,已被某些存在触动。
他的视线瞬间穿越无尽时空,同样投向了幽冥血海深处。
他不仅看到了身陷绝境的红云、镇元子与冥河老祖,更看到了那位虎视眈眈、意图渔翁得利的鸿钧道人。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苏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轻轻地低语著,眼底深处闪烁著莫测的光芒。
幽冥血海此刻真正是血浪滔天,每一朵翻涌的浪,都蕴含著一方世界的沉重与玄奥,仿佛无数小千世界在其中生灭。
毕竟此地源於盘古开天闢地后的遗留,其超凡入圣的本质不言而喻,即便冥河老祖在此地也仅仅是鳩占鹊巢,而非其真正的创造者。
正因如此,每一次血色浪的拍打,每一次宏大潮汐的衝击,都给苦苦支撑的镇元子和红云带来了难以想像的巨大压力,几乎要將他们彻底压垮。
镇元子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终於明白,这幽冥血海的威能,確实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不容有丝毫小覷。
原本,他凭藉地书无双的防御力,还自信地认为无论血海如何狂暴衝击,都绝无可能突破其固若金汤的防护,可现在看来,自己確实有些过於托大了!
每一次血浪的衝击,都裹挟著无数世界的厚重与法则的森严,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们两人轰击而来。
哪怕是素有防御无双之称的先天至宝地书,此刻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那笼罩著他们的土黄色光芒,已然隱约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
“镇元子,要不我还是將鸿蒙紫气交出去吧。”红云面色黯然,带著深深的疲惫与无奈,轻声说道。
被困在这片血海之中如此漫长的时间,他也终於彻底想明白了,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就没有资格染指这般至宝,之前得到,也不过是一时运道罢了。
眼下看来,这鸿蒙紫气註定是要离他而去了,与其继续苦苦支撑,不如乾脆將其交给冥河。毕竟,再这样被困下去也绝非长久之计,反而还会无谓地连累镇元子,这让他心中如何能过意得去呢
不料,镇元子听闻红云此言,神色骤然一变,立刻断然拒绝道:“我们怎能向冥河这等魔头屈膝妥协!”
红云闻言,不由得苦笑一声,心中感慨世事之奇妙。
曾几何时,他才是那个对鸿蒙紫气最为执著,誓死不肯让出的坚定之人,甚至比镇元子还要决绝。
然而如今,情况却完全顛倒过来,反而是他生出了放弃之念,而镇元子却显得更加坚不可摧。
“可是我们的法力,恐怕已然消耗殆尽了吧”红云语气平静,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这正是他心中萌生妥协念头的主要原因,没有了修为和法力的支撑,他们根本就无法继续抵挡这无边无际的滔天血浪。
最终,他们也只会被冥河老祖轻而易举地攻破防线,甚至结局会更为悲惨,在血浪的无情衝击之下,他们二人或许都会彻底陨落。
“天道轮迴,总会留一线生机,眼下局面或许还有转机。”镇元子脸色阴鬱地安慰著红云,儘管他自己也清楚,这番话语多么苍白无力,希望又是何等渺茫。
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