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天正深深看着殿内,说道:“正因为是高手,才会无声无息,轻松消解老衲的‘拈花指力’!”说话间,蓦地伸出二指,疾点而去。
这一指搠去,快逾离弦之箭,嗤地一声,再度袭向殿内。
就在这时,一声轻“噫”传来,紧接着一股反震之力传来。
天正只觉大力无俦,向五脏挤压过来,直撞得眼前金星直冒,满天地飞舞着金花苍蝇,脑中、耳边发出嗡嗡的声音,连天地也旋转起来。
刹那间,天正退后一步,面孔苍白如纸。
“师兄!”
“大师!”
众人心中一惊,纷纷叫道。
怀抱五老抢身上前,伸手抵住天正的身子。
呼!
六个老和尚身上的僧袍,忽然飘了起来,又觉脚下一软,不由得退了半步。
太禅等人见此,不由得心中狂跳,不可遏制,禁不住暗暗吃惊:
“殿内之人只是凭空发劲,便可将天正和怀抱五老击退半步,这等功力,只怕全盛时期的燕狂徒也不过如此!”
就在这时,只听天正朗声道:“好纯正的佛门内力,好凛冽的锋锐剑气!可是任剑神当面?”
“呵,老和尚功夫不差。”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随后就见一个白袍公子潇洒走出。
当他跨步出殿门之时,众人眼前一亮。
只觉这个白袍公子在阴雨绵绵,威压沉重的宫殿之下,浑身的色彩、散发的气质。
浑然不同。
仿佛和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他就是一身白袍,清清爽爽地站在那。
可整个皇宫,甚至幽暗的天地,都成了他背后的鸿影,仿佛除了衬托那一抹洁白,其他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任剑神。”天正欲言又止,叹一口气说道,“你一意孤行,造的杀戮太甚了。”
任韶扬说道:“大乱才能大治,大治之后必有大兴。”
天正合十念道:“阿弥陀佛。”悲悯道,“任剑神迷执谬误,逆天而行,难道一定要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才可以?”
“难道,你就不怕心魔么?”
任韶扬哈哈一笑:“任某行事,符合心向,所谓‘圆成实相’,早已远离谬误,得定矣!”
“当年佛祖在菩提树下悟道,便欲涅盘而去。众天人阿修罗并帝释等,皆求他普渡众生。佛曰:‘止,止。吾法妙难思。’此即是神,亦即是圆觉本性。”
天正一脸的震惊,骇然道,“任剑神竟然到了如此非非妙境?”
任韶扬迈步向前,淡淡说道:“不灭亦不生,不断亦不常,不一不异义,不来亦不去。”
天正听了,呆呆地想了半晌,叹道:“今日得闻任剑神高论,可谓幸矣。只是可惜是佛亦是魔,剑神修为越高,于世间危害就越大!”
“危害大的,不是任某。”任韶扬冷冷说道,“而是你们。”
“谬言!”
“何谬之有?”任韶扬笑了笑,“打碎了你们这些渣滓,自有仁人志士收拾山河。”
天正面色大变:“你就不怕金国来犯,重现靖康耻?”
“有岳帅在,我怕个鸟?”任韶扬大笑一声,“若非为了给岳帅争取收复汴京城时间,老子早就取了赵构、秦桧这对狗君臣的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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