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额滴神啊!”
“小叫花,小叫花!”
“嘤嘤.”
驴车轰隆隆跑着,杨沂中缩在角落,面色古怪地看着众人和一只熊猫着急。
一股浓郁扑鼻的血腥味正不停挥发着,车厢中间,红袖盘坐不动,嘴角噙着血迹,一身血衣更显殷红,血珠如线,流淌下来。
任韶扬看向她的脖颈,皮肉下血管凸起,呈现青黑色,时而扭曲时而古荡。
她的脸色也青白紫黑轮番交替,就跟打翻了酱油瓶一样,看着分外骇人。
一旁的定安见状,二话不说,就要为小叫花输送内力,却被韶扬制止。
“瘸子,干嘛阻止我?”
任韶扬沉声道:“小叫花是药性相克,丹成剧毒,在体内搅成了一团。若加上你的嫁衣真气,那可真是火油上点把火,直接炸了。”
“啥玩意儿?”定安几乎跳脚,“她自己弄的丹药还真吃了?!”
任韶扬沉重地点点头。
梁斗一脸的后怕,原来红袖制成丹药后,曾邀请他来“尝尝鲜”。
幸亏他没吃!
梁斗知道红袖神功厉害,百毒不侵,几乎能把毒药当糖豆磕。可见到她自己制作的丹药,竟把自己都给毒翻了。
“我丢!幸亏没嘴馋啊!”
梁斗心尖子都发颤,“要不我现在可能都是一滩黄水了!”
定安看着双目紧闭的小叫花,她像是陷入某种艰难险处,又像是落入一场噩梦,天怒真气四处游走,周身噼啪作响,俨然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瘸子,咋办啊?”
任韶扬没有回话,而是趺坐在小叫花对面,大喝一声:
“咄!”
周身黑气弥漫,气机节节拔高,却是将“黑级浮屠”施展到了极致。
任韶扬伸手轻轻牵住小叫花的手。
“豁喇喇!”
黑气和电光彼此相接,明灭不定,似有烈火焚天,好不吓人。
“嘤嘤!”
熊猫崽嗖地一下跳到定安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缩了进去,吓得身子尖叫不止。
梁斗也觉难受,两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彼此摩擦,波动鼓荡,狂飙陡起。
咚的一声,将他挤在了车厢边上。
角落里的杨沂中已经满脸涨红,几乎喘不上气了。
而唯一不受这股气机影响的,也就是抱着熊猫崽的定安了。
梁斗费力地睁开眼,见定安面色如常,心中暗叹:“三凶的武功造诣,已超越天下所有强人一大步,与我等武人不可同日而语。”
就在这时,忽听任韶扬低声吟诵:“禅慧轮智识,定盖力行,忍念光愿想,戒进高方受,檀信胜慧色,瓜在事瓜往私瓜事石瓜.”
竟是《山字经》的一段经文。
随着韶扬吟诵经文,狂飙陡然被束缚。
红袖猛然跳起,吓得杨沂中失声尖叫,却听少女大叫道:“瘸子,继续!”只叫了两声,气机忽乱,又一屁股坐下。
梁斗看得目瞪口呆,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