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任韶扬的话。
梁斗沉默了很久,说道:“梁某早预料有这一天。”他苦笑一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你预料的,应该是什么时候?”任韶扬反问。
梁斗认真道:“岳帅攻下汴京,光复河溯。”
任韶扬淡淡说道:“皇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冷冷一笑,“我也不会给赵构机会。”
梁斗眼睛一睁,惊道:“你要反?”
任韶扬负手看天,天际一抹绯红,太阳照常升起。
“梁兄,这是群众的呼唤。”
梁斗摇头,苦口婆心道:“任兄,会天下大乱的!”
任韶扬侧头看他:“再差,也不会比原来更差。”大拇指指着自己,“再说,还有我呢。”
“对!”
红袖拎着葫芦,抱着熊猫,扶着定安,嘎嘎笑道,“还有我们呢!”
梁斗苦笑连连,似乎失去了骂街的力气:“任兄,如今定安兄弟中毒,还是来我府上休整一下。先避一避官兵的锋芒为好。”
“老子避他锋芒?”定安大叫一声,惨绿青年愤然道,“梁兄,你太小看我们三凶了!”
小叫花一举小拳头,大声道:“断手说的没错,除了庞斑,还没谁能让我们避他锋芒的!”
“庞斑?这是何人?”梁斗顿时有了兴趣,心中暗道,“听红袖的意思,此人竟然以一人之力,逼退三凶?这是何等的战绩!”
任韶扬轻笑一声,说道:“梁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有点吓人,还是别牵扯到你了。”
“已经把我牵扯进来了!”梁斗苦笑,“你们要杀秦桧?”
“是。”
梁斗皱眉:“如果追杀你们,是官家指使的呢?”
任韶扬淡淡一笑,生死难料:“皇帝也是人,是人就会死。”
梁斗大惊失色:“任兄,你就不怕天下糜烂,岳帅痛失好局,北方功亏一篑?”
任韶扬道:“天下糜烂?”
红袖笑道:“这应该叫肃清天下,拔除病灶!”
定安冷哼一声:“他妈的,没有他对天下才是最重要的!”
熊猫:“嘤嘤~”
任韶扬哈哈一笑:“梁兄,你看!”指着熊猫,“老天都借着熊猫支持我们呢。”
梁斗一脸灰败,无奈道:“你咋还玩上‘大楚兴陈胜王’了?”
任韶扬笑道:“这叫‘神州板荡,三凶改命’!”
话已至此,梁斗惊忧之余,便也无法再劝。
而那邵流泪,既已取了一葫芦的血,红袖便放他一条生路,让其逃命去了。
等梁斗离开了丹霞山,眼看别传寺被大火烧毁,三凶另寻他峰,砍伐树木,结庐而居。
定安祛毒疗伤之余,苦修“火延”和“风流”两种神通,气机愈发飘逸。
说实话,他若是不憨笑,当真有种潇洒风流的意味。可他一笑,瞬间破功,直接从美男子变成了树先生。
红袖则每日研究邵流泪的血,因为血液里含有“阳极丹”的药力,她欲要逆推丹方,到时将五颗无极仙丹补全成六颗。
三个人,一人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