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二人大踏步向前走去,走了百丈远,转过一片树丛,就见一处寒潭对岸,有个和尚正在汲水。
梁斗笑道:“这是别传寺主持大印法师的徒弟,法号玉玺,看他打水,应该是准备做斋饭了。”
任韶扬莞尔一笑:“别传寺的斋饭,怎么样?”
“名不虚传!”梁斗一竖拇指,“每回来我都得吃几大碗!”
“哈,任某有福了。”
二人说说笑笑,踏入寺内。
但见面前佛像庄严,焚香袅袅,看来不久前正有虔诚的香客来上过香。
大雄宝殿的四大金刚,面容看来是怒的,但无论手执金鞭或手抱琵琶,在坐莲佛像前都成了低眉垂目的守护神像。
梁斗对这里很熟,笑言道:“任兄,你先在原地不动,我去和主持招呼一声,给你安排个香客房嗷。”
任韶扬挑了挑眉,说道:“梁兄,我觉得你还是跟主持说一声,多煮些饭为好。”
梁斗一愣:“为何?”
任韶扬摇头笑道:“因为有能吃的小叫花来啦。”
忽听一声娇俏的哼唧声传来:“瘸子,你又背后说我坏话!”
梁斗转头看去,就见一个抱着黑白色小兽的少女,噘着嘴,快步而来。
她身后,则跟着位身形雄壮,背负长刀的憨厚青年。
这两人脚步极快,不过眨眼就来到面前。
红袖咚咚咚跑过来,仰着头,欢叫道:“瘸子!”
任韶扬轻掐了下她的脸,柔声道:“在一公亭可受了欺负?”
红袖很开心,拨浪鼓似的摇头。
梁斗一脸的不可思议,心中难道:“我丢!你问一刀仙有没有受委屈?咋不问屈寒山有没有委屈!”
可看着红袖那笑靥如花的模样,他心里不由得一柔,竟暗叹一声:
“哎,这般可爱的小姑娘,屈寒山那伪君子确实该死!”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憨憨的声音传来:“你好,我叫定安。”
梁斗转过头,就看到定安淳朴的笑容,也不禁笑了起来:“在下梁斗,久仰刀皇大名,如今一见,开心之至。”
定安笑道:“你很好,比起大部分人都好。”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对你一见如故。”
梁斗笑得很灿烂:“能得到定安兄弟的称赞,梁某可太开心了。”
另一边,确定小叫花没受到委屈之后,任韶扬心头略定,正待细询之时。
忽听“吱嘎”一声,内月门打开。
门内走出来一名中年人,白衣宽袍,五绺长髯随风微飘。
他似未料到大殿有人,猛地一震,待看到任韶扬和定安后,又是一震。
最后目光和似笑非笑的小叫花对上,心头哀叫一声:“苦也!”冷汗刷地布满后背。
梁斗迎了上去,拱手道:“雍学士,史记之后,可是在此地穷研什么高深学问?”
那人看着梁斗,哭笑不得,强作镇定道:“在攻汉书,此乃金石之文,正气之言,为儒者之法制!”
雍学士说完这句话,看了他一眼:“梁兄,你乃两广名侠,这是去江湖打了个滚,又回来读佛经净禅么?”
梁斗笑了笑:“这不回来跟你请教请教嘛。”
雍学士淡淡道:“不敢当!有大印禅师在此,我就别逞能了!”拱了拱手,“家中老妇烧好了菜,请恕在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