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英雄令”,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大街上。
她身后,定安抱着一大筐水果,亦步亦趋地跟着。
“小叫花,你慢点啊。”定安大呼小叫。
红袖哼哼一声:“断手,你学了这么久的《忘情天书》,咋还没学会‘地势’,利用奇门遁甲改变地形,挪移行走?”
定安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肚子,憨笑道:“我轻功天赋差嘛!”
“你还理直气壮了?”小叫花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天,你就学会了个控火的‘火延’,还是因为你火劲已经修炼到了极高境界,触类旁通的效果。”
红袖越说越气,上前砰地给他一肘,打得定安嗷嗷惨叫。
小叫花恨铁不成钢,气道:“下个江湖要是碰到个轻功高强的对手,你不还得吃瘪?”
定安揉着腰子,闷声闷气道:“小叫花,我已经对‘风流’有些领悟了,再给我些时日,一定能悟出来好东西!”
“风流吗?”
红袖第一次眉头紧皱,喃喃地道:“聚风于身,攻防俱佳,逍遥无形。”
她看了看定安,终于夸奖了一声。
“还不错嘛!风火相助,内外和谐,你还真悟出好东西了。”
定安笑呵呵道:“我取了个名字,就叫‘风火家人’。”
“你咋和易经干上了?”
“席老他总说咱们要研究易经。”定安认真道,“我就每天抄写两遍,时间长了,还真有些想法了。”
红袖挑了挑眉,嘴里嘟囔着什么“狗屎运”啊,“老天爷真公平,给了运气不给脑子”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定安不以为意,抱着水果笑呵呵地跟着走,突然他问了句:“小叫花,为啥你一定要抱着熊猫崽呢?”
他扭头四下看去,发现很多人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以为这些人都是看熊猫的,耸耸肩,不以为意。
红袖勾起嘴角,拍着胸脯高声道:“我左灵兽,右魔刀,宝令在胸口,豪气藏心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口牙!”
定安砸吧砸吧嘴,说道:“你这哪是‘红袖女侠’?分明是女魔头嘛!”
红袖眉头一竖,举着熊猫崽就要抡他。
二人正笑闹着,小叫花心头一动,忽生警觉。
长街人流如织,嘈杂纷纭,但她“心意动”在身,耳听目看,一应脚步杂沓、衣袂拂动、面貌变化,均是一丝不落,入她眼耳。
这时,一个打帐人(卖菜刀的),挑着担子迎面走来,身材矮壮,年过三旬,土里土气,担子左边挑着竹筐,右边捆着几把菜刀。
就在他穿过人群,走到近前时。
忽然熊猫崽“嘤”的叫了一声。
红袖诧然看它一眼,抿嘴一笑:“没白疼你!”
与此同时,打帐人与二人错身之际,忽将身子一偏,扁担打横,就像是站立不住,直直戳向红袖胸口。
这一下突兀,又是顺势而来,一戳之下,直欲挑了小叫花胸口令牌。
更要顺势直直捅穿熊猫崽,外加她的胸口!
红袖瞥他一眼,微一侧身,以肩膀护住熊猫崽。
扁担擦过肩头,仓啷一声,犹如金响。
那人不料竟有如此情形,不由得一愣,可还是顺势将右边菜刀一甩,流星赶月般挥来。
红袖右手漫不经心地一抹,一缕轻柔的血色微风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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