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虚若无面色沉静如水,淡淡说道:“蒙元逆反天命,国祚短暂。这元帝遗宝自有不详,既然如此,虚某更是要将宝藏用之于民,方可消弭不详,助我大明江山稳固。”
范良极耸耸肩,连连点头:“三凶把宝藏给你,算是给对人啦!”心里却想:“什么本国气运,说得头头是道,到头来还不得被那些皇室宗亲吃拿卡要?”
他又问道:“欸,任剑神和红袖姑娘呢?”
虚若无笑道:“他们去秦淮河了。”
“哎,年轻人嘛!”范良极笑道,“所有人都摄于任剑神的厉害,却忘了他不过是双十年岁的年轻人啊。”
虚若无闲闲地说道:“这才是最可怕的,一个如此年轻的无敌强者,不仅江湖中人害怕。估计朱元璋都睡不好咯。”
范良极正要答话,忽见门外冲来一人,正是荆城冷,眼看范良极也在,定眼观望,犹豫不定。
“来了!”虚若无招手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范兄不会说出去的。”
范良极见状,哼了一声,嗖地蹿出门去。
荆城冷快步上前,递上一个细小竹筒,说道:“师父,有密信。”
虚若无拧开竹筒,扯出一张字条,看过后神色骤然一冷,沉吟片刻,方才淡淡说道:“晋王最近和谁见过面?”
荆城冷道:“愣严统领,李景隆,还有”
虚若无漠然道:“还有谁?”
荆城冷道:“还有芳华.”
“芳华啊~”虚若无面露难以置信神色,久久沉吟不语。
——
月色皎洁,照在金陵的大街巷道,灯火星星点点,耀人眼目。
秦淮河上逝水不波,漂着许多画舫,哀歌淫曲,从船上悠悠传来。
这个时候,一艘乌篷小船行驶在画舫其间,夹在这些河上的销魂窟中,就像狼群中的哈士奇,兀自欢腾顺水漂流。
船行过最繁华的街道,秦淮河也沉寂下去,船头的白袍端坐着,伸手感受劈波时的水雾,随着轻柔的呼吸,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船尾的球头少女一脸不爽,嘴里碎碎念念。
一只手忽地搭来,“咚”的一下敲在红袖的头上。
“哎呀!”红袖脱他手,双眉上扬,愤愤不平道,“你干嘛?”
任韶扬正回身子,笑道:“你翻来覆去骂我好多遍了。”
小叫花失笑道:“瘸子,你他娘不是想去‘香醉舫’么?方才碰到怎么不去呀?”
“不是我,我没有!”任韶扬望着水面,目不斜视。
“滚一边去!”
红袖使劲扯他的手,大眼睛眯起来看他表情:“掩饰就是想要!”她神色危险,“瘸子,你可不能跟断手、胖子那样成大色狼。”
“怎么可能?”任韶扬低头看她,“我修佛的!”
红袖这才放手,笑看着他的背影,抬手将水囊扔过去。
任韶扬没有回头,便一把抓住。
此刻的秦淮河一片安静,只有数道渔火闪烁,远处的欢笑和灯火好似在另一个世界,渐渐听不清看不见。
二人望着一河星斗呆呆出神,良久后,红袖问道:“接下来你要准备和庞斑老鬼的决战了?”
“是啊。”任韶扬顿了顿,“庞斑走无情万变的‘天魔’之道;浪翻云消弭心中执念,自然之道大成;我的‘一念即了’走的是至诚之道。三者谁也没有把握东风压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