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透出来的邪气,看着红袖的目光殊为淫邪。
最后一人持着和方夜羽一样的短戟,打扮得很斯文,可是脸色苍白有如死人,叫人看得很不舒服。
这三人和为首的温婉女子站在一起,猛一看好似人贩子和良家女子在一起,可再细看,却又觉得莫名和谐。
双方彼此打个照面,全都一怔。
一瞬间,红袖的眼睛眯了眯,并没说话。
定安歪着头打量着这些人,也没说话。
小半道人则脑门暴出一层冷汗,强做镇定地不言不语,只是偷偷解下身上包裹,一双胖手紧紧攥拳。
这一刻,万籁俱静,双方彼此不住地打量,既是看人,又是看刀,还是看驴车上那堆积的跟小山一样的箱子、黑布蒙住的财物
只是到最后,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为首的两个女子身上。
这一刻,街道两侧门楼挂着的灯火,忽明忽暗晃晃幽幽,衬的周遭更显阴森。
温婉女子笑了笑,说道:“大晚上的,妹妹是要搬家么?”
红袖拽着缰绳,意态闲适地说道:“是啊。”微微挑眉,“姊姊这么漂亮,你们一群人是要去秦淮河寻欢作乐?”
女子笑容不改,柔声道:“没错,今夜乐子可不小呢。”
红袖笑嘻嘻道:“哦?妹妹就预祝姊姊找到好乐子咯。”
女子颔首道:“多谢妹妹哩。”侧过身,一摆手,“道路狭窄,妹妹先走?”
红袖嘿然道:“哎呀,姊姊年纪大了,你先罢。”
听到“年纪大”三个字,女子双眸厉芒一闪,随后抿嘴一笑,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红袖三人笑着抱拳拱手,齐声道:“后会有期,请!”
女子这方,除了那腰挎倭刀之人,也都举手抱拳道:“请!”
两方都是笑容满面,互相戒备地盯着彼此,缓缓地错身而过。
这一刻,金陵的夜静悄悄的,夜风飘飘荡荡,让人一时辨不清方向。
就在错身的一刹那,那个腰挎倭刀,面色铁青之人陡然出声:“你们大明人好生虚伪!明明认出了彼此,为何还要装模作样?”
这人声音嘶哑,说话带着一股八嘎味儿,显然是个倭国鬼子。
他的话音甫落,天地陡然弥漫一股杀气。
倭国人悚然而惊,吓得背脊一股凉气直透天庭,禁不住连着几个寒颤,“仓啷”一声,拔出倭刀戒备。
双方好似静止一般,冷冷对视。
红袖面沉似水,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驴车上。
“哎,果然是番邦倭人,上不得台面。”那女子叹了口气,“非要拆穿,让彼此撕破脸。”
“就是,就是。”红袖也忍不住吐槽,“就不能等我们把宝藏放好再揭穿?在这打起来,引人来事小,若是把宝贝打坏了,是不是都心疼死了?”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出奇一致地点头称是,然后一脸不善地盯着那倭人。
单玉如点一点头,微笑道:“妹妹说的甚合我心。”她叹了口气,“奴家本想看你们和方夜羽、甄素善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谁知竟然转角就碰到了”
“真是神通不敌天数啊。”
红袖嘿嘿一笑,说道:“姊姊,你既然认出来,还敢招惹我们‘塞北三凶’?”
单玉如环顾身后几人,淡淡说道:“你们塞北三凶的威名赫赫,可我们天命教自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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