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竹杆就跑。
他边跑还边说:“任兄弟,继续努力!”
任韶扬摇摇头,叹道:“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好久没被这么碾压了。”心中不爽,却又拿大汉没法。
转念再想,今日已经悟透不少“心意动”的精义,当下又细细揣摩起来。
夜里萧峰领他回屋子吃饭,阿朱喜欢这年轻人,直言若是孙子在此,年龄和他便差不多。
任韶扬问道:“令郎.”
萧峰叹了口气说道:“吾儿性情倔强,我也是个倔驴脾气。后来他只身离家,扬帆远航、一去不回,十几年不闻消息.”
他说到这里,微微黯然。
任韶扬没有多说话,只是举杯和他一同饮酒。
接下来三人便很有默契地不去说这事,阿朱笑着说起了中土往事,说到她和萧峰在雁门关外行侠仗义之事,场面立时很快活。
萧峰坐在一边,时而发笑,更多时候却是沉默。
等天色渐晚,阿朱进屋休息了,萧峰沉默良久后,才叹着气说道:“我是回不去故土了。”说罢,摇了摇头,也回屋子休息了。
到得次日,任韶扬再度和萧峰放对。只是他越强,萧峰也更强,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轮番使出。
打得兴起,甚至以披风施展“排云双掌”,这是他除了降龙十八掌之外的又一大招牌功夫,施展起来风云变幻,威力极大。
二人斗到午时,萧峰一掌震开他,哈哈笑道:“不孬,不孬!我现在只能看到你半招之后的世界。进步是真快!”
任韶扬鼻青脸肿,一脸怏怏地道:“那你干嘛就对着我的脸招呼?”
“啊这.”萧峰搔搔脑袋,笑道,“你这几天进步太快,我不好留手了。”说罢,又消失不见了。
任韶扬习惯萧峰神出鬼没,也不纠结气恼,他一路走来,经历艰难险阻众多,自是历练出坚忍性情,百折不挠的精神。
此刻,一颗心尽数放在“心意动”上,起居走卧尽皆在训练自己“一念即了”的神通。
却见明月皎皎下,竹林里一个白袍青年负手而走。
一道微风袭来,遽然间无数剑刃自他身后飞舞而出,如迎风而开的蓝莲花。
而任韶扬却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出招时的神色变化、肌肉紧张,就连脚步节奏都没有变化。
这一切自然流畅极了,他不像是在出剑,就好似走路、喝水、睡觉一样。
出乎本能,自自然然,无想无念。
突然,朔风呼啸,忽有雷声隆隆打来。
却见萧峰一掌裹挟着风雷,从天而降!
任韶扬头也不抬,甚至手足不动,但听“噌噌噌”几声,剑刃已经迎面而去。
当当,萧峰拍飞两道剑刃,忽见腰间又有一剑戳来,他微一侧身,登时避过。
这时,冷不防任韶扬反手一掌,巨力涌来,坚凝如石,汪洋似海。
萧峰哈哈大笑:“不错了!”提掌一对,笃地一声,劲气激荡,地面竹叶扩散,出现一个方圆十来丈的空地。
便在此刻,大汉背后风声大作,又是一道剑刃刺下,任韶扬也陡然暴起,一拳击来。
刹那间,萧峰腹背受敌。
正常来说,以他“宇宙在乎手”能看到三招之后世界的能力,最是不惧这般前后夹攻的局面。
但此刻的任韶扬不同,他出招不以思维控制,而是出乎一念本能,自然的就如吃饭喝水,来无影去也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