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秀秀作为七省色艺称冠的名妓,平日里往来无白丁,见惯了鸿儒贵人,所接触者各有风采。
比如今日来说。
无论是庞斑那邪异的魅力,还是浪翻云潇洒的风度,亦或是乾罗沉凝的气度。
俱是一世人杰,远超同迈。
可是当她抬眼看到丈外萧然立着的白衣人,看着他潇洒气派。
怜秀秀还是瞠目想道:“这人如此年轻.”略一迟疑,又暗想道,“竟然是可以和庞先生相提并论的大高手?”
任韶扬看了看庞斑,又看了看桌上的“清溪流泉”,呵呵笑道:“没带桃花酿过来,可惜了。”
“可惜什么?”庞斑瞧他一眼,笑着说道。
任韶扬嘿嘿笑道:“可惜你这老鬼没有口福呗。”说话间,和招呼乾罗坐到了桌子前。
庞斑浓眉一蹙,眼中寒光闪过,说道:“是可惜了,庞某喝了这一顿之后,便再也不喝酒了。”
“你当这是断头酒啊?”
任韶扬语出惊人,骇得怜秀秀惊愕地看着他,也震得浪翻云和乾罗摇头苦笑。
庞斑冷哼一声,道:“武功你不是天下第一,论气人,你可称第一!”他上下打量任韶扬的左手,嘿然道,“你那左手一直不去治疗?”
任韶扬笑道:“这不是没时间嘛。”看着负手观月的庞斑,“浪兄和魔师见面,这么难得的场面我怎么能错过?”
庞斑瞧他一眼,哈哈笑道:“你这小子怕不是见有浪兄和乾兄撑腰,来给庞某下马威罢?”
任韶扬久违地面皮一热:“那咋了?你我都身受重伤,之后恐怕王不见王。任某想和你多亲近亲近,不好么?”
“亲近?”庞斑手上拈着一张纸条,笑道,“任韶扬啊任韶扬,浪兄对你的呼真没错。”
怜秀秀将酒递给任韶扬,笑着接口道:“庞先生,却不知是何称呼?”
庞斑笑道:“正主就在此地,你问他呗。”
此话一出,众人目光都集中在那个丑汉子身上。
怜秀秀笑吟吟问道:“浪先生,却不知任先生有何称呼?”
浪翻云嘿嘿坏笑道:“韶扬啊,平时很冷漠,可有时候又极为气人。俏皮话一套又一套,故而他有个诨号,叫做‘任泼皮’!”
“任泼皮?!”
怜秀秀听后呆了一呆,看着身旁丰神如玉的白衣人,实在想不到外号“剑神”的他,如何跟“泼皮”二字联系起来。
“哈哈哈!”乾罗听得连连点头,大笑出声,“说得好!这个诨号当真契合!”
说罢,他举杯和庞斑还有浪翻云相互一敬,一饮而尽。
任韶扬笑道:“泼皮也好,剑神也罢。都是他人眼中的我。”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又岂是真的我?”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喝彩,又是将杯中酒饮尽。
任韶扬放下酒杯,看向庞斑,说道:“我原本以为庞斑老鬼你要跑路的。”
庞斑笑了笑,答非所问道:“那你为何不赶紧回桃花甸?”
任韶扬说道:“因为浪兄来了。”
庞斑回道:“我也是。”
浪翻云神色淡淡,说道:“看来浪某很重要啊。”
“你当然重要啦!”任韶扬搂着他的肩膀笑道,“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