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成就“破碎虚空”而已。
言静庵、风行烈、薛冰云、韩柏甚至浪翻云,到最后,都不过是他破碎路上的资粮和燃料。
现在表现出来的春风明媚,气魄庞大,都只是假象。
庞斑。
他就是天生邪恶,视万物如草芥的魔头。
任何事、任何人、任何战斗都在与他想亦或不想去做、去得到而已。
任韶扬太明白这个人了,因为他也是一样的人。
“很多时候,都是事推人走。”任韶扬轻轻叹息,“别无选择。”
“说得在理!”庞斑微微一笑,“就如今夜之事,最后竟然闹成了这样。”
任韶扬很认真道:“我们其实就是来游山玩水的。”
“我知道。”庞斑微笑道:“可当庞某看到了红袖后,一切便都不可逆了。”
“果然啊,便是你影响了方夜羽。”任韶扬冷笑道,“怪不得这小子在小叫花走后,突然就要喊打喊杀。你还真是个混账东西,盗大魔之名,行独夫之事,虐徒以逞,可恶透顶!”
“好一句‘盗大魔之名,行独夫之事’!”庞斑缓步走上前,放声大笑,“你可知天地万物都逃不出哪两个字吗?”
“我不知道。”
任韶扬摩挲着戒指,闲闲地道:“可我清楚你要装逼了。”
“哈哈哈哈!”
庞斑笑道:“说得好!”他双手张开,雄壮的身子呈现在雨中,声音掷地有声,“我想战就战,我想走便走,我想破碎自然就可以破碎!”
忽听“轰隆”一声,电光照亮长空,响起了一声惊雷,酝酿久久的雷霆,终于在乌黑的云层中翻滚明灭。
照得他俊朗邪异的面容,忽明忽暗,声音淡淡道:“天地万物,都逃不过‘我想’二字!”
“痛快!”任韶扬抚掌大笑,“可我有三个字亦要送与庞兄。”
庞斑看向白袍,柔声道:“任兄请说。”
任韶扬按腰卓立,朗声道:“汝虽受此天地所钟,亦不过是棋子耳!殊不知高天之上犹有恐惧?任某三字便是——‘我不想’!”
“我不想?”庞斑扬眉一笑,“孩子气啊。”
忽喇喇!
风雨大作,雷光电闪,惊雷急落。
雷光中,两道身影遽然追逐而飞,倏闪忽没,二人未曾施展拳脚,然风雨中气机碰撞,噗噗噗迸发无数水花。
庞斑目如冷电,疾飞中与任韶扬相对而立,负手笑道:“任兄这门洞悉三才,明性心意的功夫是何名讳?”
任韶扬亦是白衣飘飘而飞,随口道:“天子望气术!”
庞斑抚掌笑道:“好!好名字,好魄力!好大胆!”
“此功就是大明死敌的后人所创,自然大胆!”
任韶扬身影在枝丫树叶中时隐时现,犹如一团鬼影。
话音未落,白影恍若一抹烟雾,遽然消散。
庞斑面露赞赏之色:“任兄轻功好生了得,真想看看你和赤媚比试轻功的画面。”
“依照我们这闯祸的性格。”任韶扬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估计避不开。”
庞斑大笑:“恰逢其会,庞某便是远在万里也会赶来一观!”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传来。
“那么多废话,你先看看我的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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