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
“驾!”
“驾!”
就在这时,远处有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踏碎了深夜的寂静。
红袖打眼望去,就见两匹健马纵过长街,马上骑士是两位青衣大汉。
一者冷面虬髯,面如紫罩,马鞍上挂了一对银光闪闪的钩子。
另一个缺了半边耳朵,脸上一道狰狞疤痕,显得极为吓人。
这两个汉子面似沉水,不住挥鞭打马。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那个虬髯汉子扭头看去。
就见巷子口,一个穿着花布袄,挎着篮子的球头少女正呆呆地看着他们。
“原来是个村妇!”大胡子如是想道,“不过大晚上出现在街边,还是挺吓人的。”
红袖看着那两人策马奔去,耸了耸肩,神色变化,小叫花又上线。
“妹妹,这次为什么留手了?”
“韶扬哥哥要我别这么猛,要不就不可爱。”
“哼!你就听他的,不听我的。”
“红袖姐姐,咱俩是一体的,我还是喜欢你呀。”
“小白茶!以后就叫你小白茶了。”
“小白茶。嘻嘻,好啊!你是小叫花,我是小白茶,咱俩是最好的。”
“别,你还是找你的韶扬哥哥去吧!”
深夜时分,一个挎着篮子的少女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边走边变换嗓音,自言自语。
这场景,属实有些骇人,有些邪典了。
——
官道上,一辆驴车正缓缓走着。
任韶扬放下手中的酒壶,很是无语,看了看一旁骑虎而行的小叫花。
“也就是说,不过就一个时辰而已,你就吃了一肚子毒药,然后砍了十几个穿着红绣鞋的社团成员?”
“嗯呐!”
红袖很骄傲,随手往嘴里扔了个糖炒栗子。
任韶扬看着她吃得嘎吱作响,眼角直抽搐。
这是啥?
熊姥姥的糖炒栗子!
那可是闻名天下,甚至闻名诸天的毒!
刚刚他只是好奇闻了一下,顿觉头晕脑胀,连忙运转“转阴易阳术”方才化解,可见毒性之烈。
可小叫花在干嘛?当糖豆吃!
“狗日的‘天怒真气’,真他娘吓人!”任韶扬暗暗骂了句,然后抬头看向定安。
“你说你去哪换钱?”
“珠光宝气阁!”定安理直气壮,“换了五千两!掌柜的还说他们总管这几日外出不在,等回来再宴请咱们哩!”
宴请?
鸿门宴吧!
任韶扬不置可否,又继续问道:“然后呢?”
定安哭丧着脸:“我揣着银票唱着歌,买了豆汁儿,出门就被青衣楼的人堵了!”
“等会!”任韶扬叫了声,“什么楼?”
“青衣楼啊,他们都自己承认了。”
紧接着定安便将巷子的遭遇全盘拖出,听得小叫花是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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