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萧点头叹道:“我明白了。”
任韶扬知道他想岔了,把自己当成九如祖师的徒弟,花生大士。
可他没有兴趣纠正。
“梁萧,你可知我来此地,目的有二。”
梁萧听得奇怪,却还是问道:“任公子有哪两个目的呢?”
任韶扬瞧他一眼,朗声道:“其一,便是救下阿雪妹子,使她不必惨死在这钱塘江边!”
“啊!”
阿雪和梁萧吓了一跳,但仔细一想,自己就算拼死杀出重围,却也难敌大军追杀,很有可能会双双殒命在此,却也觉得眼前人说的没错。
“那其二呢?”
任韶扬大袖一垂,笑道:“杀人!”
梁萧不明白:“任公子已经杀了脱欢,还要杀谁?”
阿雪突然想到了,连忙挽住梁萧的手,道:“哥哥,任大哥说过,还要杀伯颜!”
梁萧面色一变,其后定了定神,沉声道:“就在这钱塘江边?”
任韶扬凭风而立,袖袍翻飞,笑道:“此地风水不错,埋藏这个名将,是对他的尊重。”
梁萧面色几变,伯颜与那脱欢不同,乃是他母亲师弟,且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素来服其气概。
如今听到面前这绝顶高手要杀伯颜,他不由得陷入纠结之中。
任韶扬眼光扫过来,梁萧目光与他一碰,陡然心神恍惚、浑身困倦。
“不好!”
梁萧猛地一甩头,挣脱出来,向后退了几步,一脸骇然地看着他。
任韶扬笑道:“你可是陷入纠结之中?”
梁萧惊讶地看了一眼:“是,我不想伯颜死,也不想任公子受伤!”
任韶扬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就带着阿雪离开此地,两不相帮。”
梁萧一愣,问道:“任公子,就您一人,这.”
任韶扬一摆手,打断他的话:“老子千辛万苦地救下阿雪妹子,没功夫陪你纠结。弄死伯颜后,我离开无虞,可你若不走,必会再次身陷万军,阿雪也会被牵连。到时候,老子不是白救人了?”
梁萧听他这么说,“啊”了一声,但一想任韶扬那诡异的剑刃,无双的身法,不由得沉默半响。
任韶扬道,“我和伯颜是国仇家恨,堂堂正正地杀他。”
梁萧闻言,抱拳拱手:“既然如此,梁某着实无颜在此了。”
任韶扬笑了笑,对他道:“梁萧,我还有件事与你说。”
梁萧道:“任公子请说。”
“阿雪妹子是个极好极好的姑娘,你不许让她受委屈!”
梁萧一愣,说道:“我自不会让阿雪委屈。”
任韶扬瞥了眼双颊红的快滴出血的阿雪,冷笑一声。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这么优柔寡断,老子从小就想给你一巴掌!”
“啊?”
梁萧猛地抬头,不明白任韶扬为何突然骂自己,什么叫“从小”?
只是眼看他转过身去负手望江,不欲再谈。
于是梁萧和阿雪沉默片刻,便双双对他鞠躬致谢,道声珍重后,同骑白马急急远去。
就在他们二人走了没多久,忽听得马蹄声响,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