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说那里有天下所有的美食、美酒还有商品货物呢。而且咱们去荆州,到时候有赛龙舟,甚至有比拼吃粽子的比赛呢!”
“好耶!”
红袖大眼睛泛起了星星,“是比谁吃得多的吗?”
定安笑道:“嗯嗯,肉粽甜粽随你吃呀!”
“哦豁!”红袖猛地握拳冲天,“冲哇!”
——
三人一路前行,风景越发好看。
此时草长莺飞,春风和畅,离开了塞北荒漠的粗粝,行进中原,眼看山川风物,雄奇开阔。
红袖叽叽喳喳,什么都问,什么都想知道。
任韶扬连蒙带骗,沿途指点风物,说哪里有什么先代哲贤,哪里又有什么风流人物。
不仅红袖听得一惊一乍,就连定安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这样嬉嬉闹闹地走了半个月,期间任韶扬心血来潮,将“千钧一发禅”的一招半式,教了给小叫花。
虽说这并非核心神髓,却也洞明阴阳,功参造化之机。其中的“螺狮壳里做道场”、“以后无厚入有间”等武学精意,就是一星半点,也够常人受用不尽。
红袖虽然顽皮,却至为好强,加之身兼“目明式”和“舍心式”,学什么都快,不过半个月,竟然犹有进境,将“千钧一发禅”的影子融入自己的刀法中。
关山路遥,戴月披星,三人一驴车终于来到了荆州境内了。
南方景致,对比北方的粗糙,又有另一番美,山色空朦,水光潋滟,可真是精致得多了。
至于饮食方面,并不合定安的胃口,可红袖什么都吃,什么都爱吃,倒也没从美差变苦差。
此刻,但见天色骤变,密云晦暗,任韶扬心知大雨将至,便快马加鞭,找了个酒楼停下驴车。
这时,就见斜雨如丝,已然淅沥洒落。
三人弃了驴车上楼,靠窗而坐。
眼看外面小雨淅淅沥沥,街道行人打伞而行。
“哇哦。”
红袖和定安看着街上密密麻麻的行人,有些惊愕于南方城市的人流之大。
眺目远望,却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还有沿河舟船,竹林,园林。
路上行人彬彬有礼,却神色超然,说句富庶之地不为过。
“江南还真是,美啊。”
红袖和定安把头伸向窗外,齐齐发出了土包子的感叹。
“缩回来,缩回来!”
红袖和定安转过头来。
就听任韶扬叫道:“你俩跟王八伸头似的,别栽下楼去!”
红袖哼了一声,将背后的包袱一拍,道:“银子在我这里,你还敢说我?”
任韶扬道:“你挟银自重啊?”
红袖嚣张笑道:“我管你呢,有钱是大爷!”说着拍着桌子,一叠声的叫老板赶紧上菜、上酒、上茶!
这般大声,引得众人看向三人。
只见那两个小青年穿着不合身的黑布袍,一人还断了只胳膊,而那个嚣张的小姑娘则穿了个土了吧唧的粗布花衣。
再瞧他们皮肤粗粝,并非江南人士的白皙,众人皆是晒笑,心知估计是塞外的土包子,来江南见世面投奔亲戚,倒也不甚在意。
只是这个女子如此嚣张,却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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