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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来说,一个冰作的人,是没有办法活过来,甚至呼吸的。
可这个“人”不一样,只见他微微张开嘴,徐徐吐出一口寒气,整个大殿顿时寒风凛冽,冰雾繚绕。接著,他再一吸气,寒风倏止,温度竟奇异的上升。
如此呵气成云,饮气復阳,好似在世仙神。
这个人叫帝释天,是一个活了两千年的长生者,也是天门的门主。
“见到剑神了”
骆仙恭敬道:“稟师尊,见到了。”
帝释天淡淡地说道:“人如何”
骆仙微微一顿,目光涣散,似乎回忆与那白袍相遇的场景,而后才说道:“惊才绝艷,风神瀟洒。”
帝释天冷冷道:“他的內心呢”
“高傲至极,漠不近情,若非有任红袖和黎定安牵绊,只怕.”
骆仙说到这里,顿住了不敢再说下去。
“说啊。”帝释天將头伸向前面,淡淡笑道,“我想听。”
骆仙深吸一口气,似乎给自己打气,语气急促了些,一字一顿说道:“剑神有师尊的风范,只怕会成为第二个师尊!”
此话一出,大殿顿时寂静了下来。
“呵,竟能得神母如此高的评价。”帝释天战术后仰,语出惊人,“任剑神,不差。”
“师尊,任红袖和黎定安向北而行,与任韶扬分作两路,我们是否针对此人”
“不必!”
帝释天冷冷一笑:“饭要一口一口吃,如今咱们是一锅饭,不要招呼两桌客人。”
哗啦!
帝释天缓缓起身,冰块簌簌掉落,露出那仙姿出尘,银髮黄袍的形象。
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眉飞入鬢,从容弘雅,仿佛真是天上仙人驾临凡尘一般。
“骆仙,任韶扬和无名关係交好,如今天门內虽有眾多高手,却无一是他们二人的对手。”
“待看完雄霸的大戏,本座自会出手,慢慢陪他们耍耍!”
骆仙迟疑一下,说道:“师尊,就怕三凶成长太快.”
“聒噪!”帝释天冷哼一声。
骆仙嚇得连忙五体投地,背上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头紧紧埋在冰砖上,不敢再发一言。
“本神的旨意,不容置喙。”
“骆仙.明白!”
帝释天懒洋洋的坐回去,摆了摆手:“你是我最亲爱的弟子,下不为例,自己领罚去吧。”
“是,师尊!”
骆仙不敢再说话,跪著挪动,慢慢离开了大殿。
“剑神.”
帝释天手指轻轻敲著王座,咔咔作响。
“在天下会,武无敌那个疯子竟然没去找他,奇也怪哉!不过也好,可以慢慢打出这一张牌”
——
草长鶯飞,天高野旷,极西之地的一座边塞小镇。
茶寮之內,天南地北的客商聚集於此,听著喊话號子,有明显是黔西人士的,有巴蜀的,有岭南的。
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仔细一问,大多是来极西之地互市,与那蓝月宗做药材、宝石、香料生意。
若问那蓝月宗,乃是西域霸主,其地位,就如同天下会在中原一般举足轻重,无论是財力、物力、武力,无不是西域之冠。
此刻蛰伏於西域,就如当年大秦偏居一隅般,静待天时,席捲天下。
此刻,说书先生啪地一拍惊堂木,口吐莲:“书接上回,却说江湖上大事件频发,实可谓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
“先有步惊云独闯侠王府,强夺冰魄杀人满门。”
“后有剑圣一剑惊神泣鬼,极尽灿烂。”
“更有雄霸鎩羽凤溪村,被三凶讹了十余万两金银。”
旁边茶馆的老板便送上一壶热茶,说书先生举起茶碗,嘬了两口,唰的一声张开摺扇,老脸微微涨红,精神焕发,继续道:
“海鱉曾欺井內蛙,大鹏张翅绕天涯。强中更有强中手,莫向人前满自夸。”
“好!”
茶寮眾人自然是一片叫好。
尤其是靠近大门处,尤以一个黑袍汉子和一个娇俏少女喊声最大。
说书先生继续讲凤溪村之战,尤其重点描述三凶如何前去天下会讹钱的故事。
讲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逗趣横生。
定安听得呵呵直乐,说道:“小叫,咱仨在他嘴里,咋这么逗呢”
红袖往嘴里扔了个黄豆,咬得嘎吱嘎吱直响:“咱仨本就是逗比。”
“哈哈,也是。”定安笑道,话锋一转,“不知道瘸子咋样了。”
红袖嘆道:“你不用管他,瘸子能隱身,跑得快,身子骨硬得跟铜豌豆似的,啥时候吃过亏”她翻了翻白眼,“先管好咱们这一摊子罢。”
定安抿了抿嘴,愁眉苦脸道:“这鬼地方真不好找嘞。”
红袖骂道:“什么叫不好找你明明就是路痴!”
定安鼻孔放大,撇嘴皱眉,半点也不敢反抗。
红袖捧著茶碗,大喝一口,咂了咂嘴,向定安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