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胡闹!”唐老太太凤目一立,“萧秋水得任韶扬传剑,已经是事实上的‘剑神传人’,与我唐门不共戴天,她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过去!”
“唐大脑子傻,她是我女儿,也这么傻吗?!”
唐慈悲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回道:“老太太,可能大小姐,性格受她爹影响更多?”
嗯?!
唐老太太猛地抬头,凝视唐慈悲。
唐慈悲被这如同刀剑般的眼神吓得连忙低头。
“哼!”唐老太太冷哼一声,“虽然我很生气,可转念一想,你说的不无道理。暂饶你一回!”
“多谢老太太开恩。”
“下回少说话。”
“是。”
唐老太太顿了顿,又问道:“任红袖和黎定安去了哪?”
唐慈悲面色古怪,说道:“老太太,这二人,不可以常理揣测!”
唐老太太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他们在桂林周围游荡。”唐慈悲哭笑不得,“任红袖脖子上挂着‘天下英雄令’,逢人就扯住,大声叫嚷‘令牌在我这,权力帮的狗杂种,来找我呀!’引起好大的动静。”
唐老太太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却不知如何评价红袖他俩。
只得挥了挥手,不动声色道:“你下去吧。”
“是!”
唐慈悲恭敬退下。
而唐老太太静静地走回屋子,依旧站在窗口,放眼望向院内的桃花。
思绪却回到了四十年前。
当年她和母亲“唐老奶奶”躲在蔡攸的“少保府”内。
一墙之隔,就是诸葛神侯的“一点堂”。
四十年前,年轻的唐老太太,就像这样,每天偷偷地看着那一墙之隔的桃花,耳听幽怨的箫声。
当时不知怎的,听到这箫声,她就生起了一种奇特的情愫,仿佛有些熟悉,她忍不住要寻觅。于是她心里想着要不要越过去这一面墙。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鼓足勇气,翻过了院墙。
终于看到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她仿佛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团气质。
一种冷傲、寂寞、凄寒的气质,犹胜那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是一个寂寞无依,却又极为自恃与傲慢的。
残疾少年。
他那时刚刚名声鹊起,他叫盛崖余,外号“无情”。
是诸葛神侯最依仗的助力,是四大名捕的老大。
也是她后来的丈夫。
只是风花雪月终究无法掩盖二人渐行渐远的事实。
唐老太太野心勃勃,欲要一统江湖。
而无情则刚正不阿,为人冷硬。
二人矛盾愈发无可调和,直到无情搬出小院,独自居住在地牢内。
就如同四十年前一般,夫妻二人依旧隔在一墙之外,好似一个轮回。
“崖余,终其一生,你我不再相见。”唐老太太叹息一声,“若是死在一起,也未必不是好事。”
忽然。
唐慈悲疯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