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了首发机会。
所有人都知道,那位优雅的荷兰人宁愿三天时间坐火车,也绝不踏进机舱——1989年苏里南空难带走了他15位队友,1994年世界杯返程时记者的一句“炸弹玩笑”,彻底击碎了他对飞行的最后一丝信任。
温格在不远处清点行李,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先生们,与其关心电台,不如想想怎么对付塞尔塔的后防线。”
他严肃道:“特别是你,蒂埃里,塞尔塔的右后卫.”
“转身速度比机场行李传送带还慢教练,我闭着眼睛都能过他。”
亨利突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惹得周围的队友哄笑起来。
皮雷拍着大腿:“上帝啊,你什么时候学会摩纳哥那小子说话的方式了”
“从被迫听了三小时《roi战术室》开始。”
亨利耸耸肩,模仿着罗伊标志性的挑眉动作,“不过说真的,如果连那个电台主持都能这么狂.”
“我不进两个球都对不起他的毒舌。”
温格无奈地摇头:“看来我们得感谢罗伊了”
此时机场广播响起西班牙语通知,亨利拎起背包轻声嘀咕:
“等我们捧起欧冠奖杯时,我会记得在感谢词里提一句——‘献给所有说我坏话的电台节目’。”
2月24日。
中午刚过,玛丽安广场就挤满了身穿红色球衣的拜仁球迷。
《南部之星》的歌声从老市政厅钟楼下一直蔓延到整条商业街。
几个啤酒帐篷前排起长队——霍夫堡酒馆推出的欧冠限定啤酒杯成了抢手货,杯身上烫金的“fcb vs as”字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五百多名随队而来的摩纳哥球迷聚集在leopoldstrae的“普罗旺斯”餐厅。
警方在门口拉起了隔离带,但这不妨碍法国人把露天餐区变成迷你摩纳哥,他们挥舞着红白旗,用蹩脚德语向路过的拜仁球迷喊话:“今晚让你们见识地中海足球!”
奥林匹克公园的赞助商展台前,罗伊的母亲正牵着两个孩子穿梭在人群中。
罗文盯着索尼展台的实况足球游戏走不动路,而妹妹罗米则被福特汽车的射门游戏吸引。
罗米拽了拽妈妈的衣角,小手指向街角:“妈妈快看!”
二十来个摩纳哥球迷正围成圈,啤酒杯碰得叮当响。
他们左摇右晃地踩着拍子,用带着浓重法国口音的德语生涩地吼着自编小调,给路过的德国人听:
“罗伊!罗伊!我们的魔王!专吃拜仁后防!”
“罗伊!罗伊!我们的魔王!
一脚弧线划夜空,足球直挂死角中!
罗伊!罗伊!让拜仁哭一场!
欧冠征程继续闯,摩纳哥势不可挡!”
领头的壮汉突然扯开外套,露出里面画着骷髅头的自制t恤,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拜仁后防噩梦”。
州政府宴会厅里,阿尔贝二世亲王正与巴伐利亚州长举杯致意。
谁都没注意到,亲王侄女夏洛特-卡西拉奇悄悄把摩纳哥围巾往外套里藏了藏。
当侍者端上巴伐利亚白香肠时,电视里突然闪过球员采访的画面,少女的叉子“当啷”掉在了盘子上。
下午六点半,皇家马德里客战莫斯科火车头的比赛率先打响。
零下五度的寒风中,弗洛伦蒂诺裹紧大衣坐在看台上。
他面前的草皮结着薄霜,而皇马的“银河战舰”正在上面艰难滑行。
第27分钟,伊兹迈洛夫像头西伯利亚狼,从贝克汉姆和埃尔格拉的夹缝中硬生生挤过,一记贴地斩直窜球门死角。
卡西利亚斯跪在积雪中,眼睁睁看着皮球从腋下漏过。
整座火车头球场瞬间沸腾。
莫斯科球迷挥舞着酒瓶和围巾,跺得看台隆隆作响。
齐达内低头往手套里呵着热气,菲戈的右腿球袜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血痕。
贝克汉姆的金发上落满雪,却像个工兵般来回扫荡。
一次飞铲救险后,他趴在广告牌边干呕,白雾在寒风中凝结。
古蒂的长传屡屡在积雪的草皮上打滑,像艘失去舵的帆船。
第53分钟,马米诺夫30米外突施冷箭,皮球砸在布拉沃背上诡谲变线,卡西利亚斯扑向相反方向。2-0!
卡洛斯暴怒踹向角旗杆,却脚下一滑摔个四脚朝天。
场边的奎罗斯脸色比莫斯科的夜空还阴沉。
直到第84分钟,罗纳尔多才扛着阿萨蒂亚尼转身捅射,为皇马挽回颜面。
“外星人”没有庆祝,默默捞起皮球跑回中圈,呼出的白雾转眼被北风吹散。
终场哨响,火车头球员们像赢得战争般扑倒在雪地里,齐达内和菲戈的球衣已经分不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