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里储存的,可是神王级的神念能量。
虽然只是投影,恐怕连他本体千分之一的能量都没有。
但也足够让冰渊剑不是这么饿了。
通道内的死寂并未让陆君有丝毫放松。
他目光扫过那些瘫软在地,幸存下来的少数唐门弟子。
他们脸上残留着对海神降临的狂热、对唐三瞬间消失的茫然、以及此刻面对陆君那模糊身影时,深入骨髓的恐惧。
然而,在这恐惧之下,陆君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种更深层的东西,一种近乎偏执,被彻底洗脑的忠诚和扭曲的正义信念。
他们的眼神,哪怕在死亡阴影下,也燃烧着对唐门、对唐三、对那套虚伪教条的盲目信仰。
那眼神,和厉战山临死前的狂热如出一辙。
陆君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冰帝的精神波动也传递着冰冷的漠然:
“被毒入骨髓的躯壳,灵魂早已献给虚伪的神祇,无可救药。”
没有怜悯,没有犹豫,陆君甚至懒得再动冰渊剑。
他意念微动,脚下蔓延的幽蓝坚冰像是拥有生命的毒蛇,瞬间加速蔓延。
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过那些幸存弟子的脚踝、膝盖、躯干……
极致的寒气瞬间冻结了他们的血液、凝固了他们的魂力、冰封了他们的思维和那狂热的眼神。
轻微的冻结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几息之间,通道内最后几具保持着惊恐或茫然姿态的躯体,也化为了散发着绝望寒意的冰雕。
至此,这座唐门分部,除了冰冷的建筑本身,再无一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