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忙碌着。
此时的天还没亮透,窗外泛着一丝朦胧的白,她就已悄声起身,连鞋都不敢穿重了,怕吵醒里屋的公婆。
她拢了拢洗得发白的衣襟,蹲下身添柴引火,火星子溅到手上,留下一点红印,她只轻轻揉了揉,便往铁锅里添水。
水还没开,里屋就传来婆婆的咳嗽声,她赶紧端着空盆跑去,先给公婆倒了温水洗漱。
转身回灶房时,小叔子和小姑子已揉着眼睛跑进来,说要吃汤面,她一边应着,一边快速往锅里
手腕因为常年揉面、洗衣,肿得像发面的馒头,凸起的骨节上还缠着旧布条,却半点没停下动作,连额角垂落的碎发都顾不上撩。
早饭刚端上桌,丈夫就扛着锄头走了出来。
她又匆匆从蒸屉里拿出两个温热的麦饼,裹进油纸里塞进丈夫怀里,还不忘往他兜里塞了个腌菜疙瘩。
“中午别饿着,要是累了就歇会儿,别硬扛。”
丈夫嗯了一声,接过麦饼就往外走,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