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半截。
还有白日里,儿子缠着他要听故事,从前的赵平威总会笑着蹲下身,把儿子抱到膝头,绘声绘色地讲起战场上的趣事,偶尔还会故意扮鬼脸逗得孩子哈哈大笑。
可眼前的人,却只不耐烦地把孩子推开,嘴里嘟囔着:“你爹我忙的很,要听故事去外面茶楼找说书先生。”
说罢,转头就去跟府里的下人交代,今夜他要出门赴会。
那些细微的差别,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扎在倩娘心里,她熟悉的丈夫,从不会对她这般冷淡,更不会对儿子这般敷衍。
这份陌生感,让她夜里常常辗转难眠,总觉得眼前的人,只是顶着丈夫模样的陌生人。
可这个想法又太过诡异,眼前人的容貌、声音,都和丈夫一模一样。
难道世界上真的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就算有,那她原来的丈夫呢?
每次想开口问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是自己多心,更怕是真问出什么让人心慌的答案。
倩娘满腔的郁闷与疑虑无处述说,她既不敢跟府里的下人提及,又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亲友,只能悄悄收起心底的不安,开始有意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