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了块炖得软烂的羊肉送进嘴里,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偶尔跟弟兄们碰一杯,听他们讲当年的趣事,神情里都透着放松。
而在角落的座位上,一个眼神闪烁的汉子正端着酒碗,时不时偷瞄赵平威。
正是赵二狗。
当年赵平威在兖昌拉起队伍时,他算是比较早跟着参加的一批人。
论本事,他没什么突出成绩,冲锋时不敢冲在前头,谋划时也插不上话,可胜在听话,让守营地就守营地,让运粮草就运粮草,这些年倒也没怎么作妖,算是本分。
靠着同乡和老资历这两层关系,在军中也混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管着小股兵马的粮草分发。
赵平威向来念旧,又见他这些年规规矩矩,没再犯过当年偷粮的毛病,便当他是真的已经“改邪归正”了。
想着这次自己归乡,往后或许就少见了,今日聚会,也便让他跟着来了。
却没瞧见,赵二狗端着酒碗的手,一直悄悄攥着,眼神落在他身上时,藏着几分不怀好意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