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紧绷的神情微微扭曲,“咱们刚出衙门的门,你想再进去不成?”
李川喉间发出不满的闷哼,却在触及玉娘警告的眼神时,不情不愿地重新坐回椅子,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怕他们作甚……”
玉娘捏紧绢帕,指尖掐进掌心:“如今这节骨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忽然自嘲一笑,“咱们这种人走到哪儿不是遭人嫌?早该习惯了。”
李川喉头滚动,粗糙的手掌覆上她微凉的手背:“鸣玉坊都封了,短时间内怕是难以重新营业了,就算再开门,也没什么人敢来了,姑娘们散的散、走的走……”
他忽然攥紧她的手,凑近几分,“不如你跟我走!我在城西有间屋子,虽不宽敞,却能遮风挡雨。”
玉娘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少见的灼热,那些在风月场里浸了半辈子的话忽然哽在喉头,她下意识抽回手:“你这人……总爱拿恩义当说辞。我养你三年,不过是瞧着你护院得力,何必……”
“不是恩义。”李川固执地再次伸手,这次却轻轻握住她指尖,“是真心。”
玉娘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