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穿过纸醉金迷的前堂,绕过掛著珠帘的迴廊,空气中的香气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潮湿的、带著些许餿味的空气。
光线越来越暗,声音也越来越小,最终,老鴇在一处偏僻的后院角落停了下来。
这里堆著一些杂物,旁边就是一间破败的柴房。
“爷,人就在里面。”老鴇指了指那扇黑乎乎的柴房门,脸上带著一丝嫌弃,“这丫头不听话,只能先关在这里饿几天,磨磨她的性子。”
楚天没理她,径直上前,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混杂著霉味、血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楚天眉头皱得更深了。
柴房里一片昏暗,只有一丝月光从屋顶的破洞里照进来,勉强能看清里面的情形。
在角落的乾草堆上,一个身影蜷缩在那里。
她被粗糙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手脚都被反绑在身后,像个被丟弃的破布娃娃。身上那件本该是西域样式的衣裙,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泥土和暗红色的血跡。裸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上,布满了交错的鞭痕,有些地方皮开肉绽,已经结了血痂。
她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一动不动地趴在草堆上,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