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你过去,给我当大管事,帮我管著这个摊子。”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你就不用再自己出去找活干了,直接搬到杏村来,房子的事你不用愁,我给你找个大院子。”
话音落下,屋子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张三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双牛眼瞪得滚圆,像是傻了一样。
一旁的王翠莲也彻底呆住了,端著茶壶的手,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过了好半晌,张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管事楚哥,您……您这是拿我寻开心呢!我……我就是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就会干点力气活,修个火炕……我哪能当什么管事啊不……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我干不了,肯定得把您的事给办砸了!”
他说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脸上满是惶恐。
那不是谦虚,是发自內心的不自信和害怕。在他心里,管事那都是读书人才能干的活,让他去管一个工坊,比让他去跟熊瞎子肉搏还可怕。
楚天没有长篇大论地去劝说,也没有列举他有多少优点。
他只是静静地看著张三,目光沉稳而坚定。然后,他伸出手,重重地拍在了张三那宽厚的肩膀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信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將张三心头所有的惶恐,所有的不安,所有的自卑,都击得粉碎。
这个將他从泥潭里拉出来的男人,给了他手艺,给了他財富,给了他尊严,现在,又將一份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信任,沉甸甸地放在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