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安娜基本已经将她和外婆去往A国需要的证件办齐。
她让简瓷,帮她给花店找个买主。
简瓷人脉强大,已经找了合适的人,价格也谈的差不多了。
只等她出院,去过户卖店花店,在领了离婚证,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唯一让她担忧的就是糖糖的消息。
“咚咚咚咚…”
“请进。”
陆雨溪坐着轮椅进来,“听说你差点死了,我来看看你。”
姜岁回头看她,虽然看着虚弱,精气神却很好。
“你恢复的不错。”
她笑了笑,“医生说,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姜岁沉默着,她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陆雨溪示意护工把她推到窗边,“出去吧。”
护工出去了,房间里只剩她们两个人。
离的太近了,姜岁觉得很不舒服。
陆雨溪举起自己的手,左手无名指上带着漂亮的粉色钻戒,在光下折射出好看的色彩。
“这是我手术前,阿延亲自为我戴上的。他说,等我好起来我们就结婚。”
“一定是戒指带着他的爱意守护着我,所以一切才会这么顺利。”
她脸上的笑容幸福极了,看的人刺眼。
姜岁秒懂,她今天是来炫耀的,她淡淡的道,“这么重要的手术,医生允许你带着这么贵重的戒指进去?”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情况特殊,手术风险很大。所以医生特意允许我戴进去,作为我的精神支柱。”
“哦。”姜岁一脸漠然,“我对你们的爱情故事一点都了不感兴趣,你必要特地跑来炫耀。”
陆雨溪没生气,好脾气的笑了笑,“我要让你看看我幸福的样子,毕竟你这段婚姻,是从我这里偷走的。”
要是换做以前,她必然和她争论一番。
现在,她觉得没有必要了。
“嗯,如果那样想能让你高兴一点的话,你就那样想吧。”
她神色坦然,没有一丝羡慕,也没有一点伤心。
陆雨溪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人浑身不得劲儿。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离婚。”
姜岁扬眉,“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司延。”
陆雨溪委屈的道,“阿延说,你刚从生死边缘回来,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需要时间缓一下。现在就离婚,他怕你承受不了。”
姜岁懒得去分辨她这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我随时都可以,今天也可以,只要他有空。”
陆雨溪觉得有些难堪,总觉得她是故意的,“真的吗?”
姜岁点点头,“比金子还真,要不你打电话让他把证件带齐,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把离婚证领了。”
她当然不敢这样。
她觉得自己被隔空打了一巴掌,脸色白了几分,笑的勉强,“不用这么急,阿延不是薄情的人,我也没那么刻薄。离婚的事情,当然等你好起来再去。”
“嗯嗯,谢谢你哦,你真是又善良又美好。”姜岁真心的道,“等我出院那天,麻烦你记得提醒司延去办离婚证。”
最好是能亲自上阵,盯着司延去。这样能省了她很多麻烦。
大概她语气太过洒脱,陆雨溪竟然有几分失落,“你还真是一点不留恋。”
“呵呵,我这个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姜岁嘲讽的道,命都快丢了。她确实玩不起,也玩不过。
陆雨溪本来有很多话想说,现在反而不好开口了。
姜岁拿的起放的下,有些话说出来反而显得她落了下乘。
“嗯,那我找走了。”
陆雨溪有些憋屈的走了,没一会儿陆晟来了。
姜岁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们父女俩倒是挺默契的。”
陆晟,“那孩子心眼小。”
“嗯,确实挺小的。”
陆晟关心了一句,“凶手抓到了吗?”
“该配合的我都配合警察了,至于其他的我没管,养伤最重要。”
安娜根本不让她问这件事情,她只好乖乖待着。
陆晟很快进入正题,“糖糖那边,我已经查到人在哪里了?”
姜岁眼睛一亮,“陆京辞愿意放人吗?”
这才是最重要的,陆京辞那个疯子,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陆晟霸气的道,“这事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陆京辞虽然在外面又疯又横,他依旧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姜岁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不少,“陆先生,答应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
“孩子已经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