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露水莲”,花瓣上的露水沾着光,像颗颗小小的星星。阿澈抱着绒绒,看着眼前的水晶稻田,突然想起林夏说过的话:“每颗星球的暖,都像一缕光,这些光织在一起,就成了我们的家。”
他低头看向绒绒,绒绒正叼着花芽送的小花篮,把里面的花露蜜洒在“露水稻”的苗尖上。阳光透过透明的稻穗,落在阿澈的手背上,泛着淡淡的五彩光——那是归星的暖、雾星的雾、花星的香、霜星的雪、溪星的虹,还有露星的露,织在一起的光。
远处的田埂上,林深正和露星的星农一起,把“五彩稻”的种子埋进土里,林夏则在搭新的蝶房,竹盒里的蓝蝶卵和彩蝶卵正透着淡淡的光。风一吹,木牌上的丝线飘起来,铜铃“叮铃”响,彩蝶振翅的声音、稻穗晃动的声音、星农们的笑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暖的歌,飘向更远的星空。
这片星空下,所有的温暖都在汇聚,所有的牵挂都在交织,所有的光都在编织——编织着满天的稻浪,编织着无数的故事,编织着一个永远不会落幕的,合心之梦。
合心之暖·露星凝露
露星的风是浸着水的。
当林深一行人顺着透明的露水光带落地时,脚底先触到的不是泥土,而是一层薄薄的露水膜——像踩在融化的冰晶上,微凉却不滑,抬脚时还会牵起细细的水丝,映着晨光闪成一串碎银。空气里满是露水的清润,混着“露水稻”特有的淡香,深吸一口,连肺腑都像被洗过一样干净。
“来啦来啦!”田埂尽头的木桥边,几个穿着浅蓝布衣的人影正挥着手。领头的是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姑娘,手里撑着一把竹骨油纸伞,伞面上绣着层层叠叠的露水莲,走过来时,伞沿垂落的水丝滴在地上,竟在泥土里晕出小小的蓝圈。“我是露星的星农阿露,这是我爹露伯,还有我弟露珠。”
话音刚落,一个扎着小揪的小男孩就从阿露身后钻出来,手里捧着个透明的琉璃瓶,瓶里装着泛着光的露水:“这是‘晨露精华’!我攒了三天的,给雪绒兽喝,喝了毛会更软!”他把瓶子递到绒绒面前,绒绒凑过去舔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周身的绒毛竟泛起淡淡的水光,像裹了层薄纱。
阿澈怀里的小花篮晃了晃,几片粉花瓣飘出来,落在露水膜上。神奇的是,花瓣没有沉下去,反而被露水托着,慢慢展开,透出里面细细的花脉——花脉里竟藏着花星的粉光,与露星的水光交织,在地面映出小小的彩虹。“是花星的花瓣!”阿露惊喜地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信鸽带的画里画过,花星的花能留住星光!”
跟着阿露往村子走时,露星的模样才真正铺开。这里的土地不像其他星球那样紧实,而是带着湿润的透气性,踩上去会微微下陷,冒出细小的水珠。路边的田垄都围着半人高的竹栏,栏上爬满了“露水藤”——藤蔓是透明的,叶子像水滴形状,每片叶子里都裹着一颗滚动的露珠,风一吹,露珠就顺着藤蔓滚落,滴在“露水稻”的苗叶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去年收到你们寄来的‘金雾稻’种子,我们种在了露水最浓的溪畔。”露伯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稻田,那里的稻苗比普通“露水稻”更高,苗叶是半透明的,穗尖却泛着金蓝交织的光,“长得可精神了!就是稻穗总裹着露水,收割时得格外小心,生怕把光碰掉了。”
林深闻言,从布包里掏出陶罐,里面装着花星的“花绒土”和“五彩稻”的种子:“这是花星的土,掺了‘五彩稻’的种子,还有雾星的‘雾隐土’,或许能让露星的稻田长出带花香的露水稻。”林夏则把竹盒里的蝶卵拿出来,放在阿露递来的琉璃盘里:“这是溪星的彩蝶卵和雾星的蓝蝶卵,露星的露水足,孵出的蝶翅膀会带着水光。”
接下来的日子,露星的稻田就浸在了露水与星光的交织里。
林夏和阿露一起,在“露水稻”田垄旁搭了座“露水蝶房”。蝶房的墙壁是用露星特有的“水纹竹”编的,竹缝间留着细密的空隙,既能让露水渗进来,又不会淋坏蝶卵。她们还在蝶房里铺了一层“露水苔”——这种苔藓是淡绿色的,吸饱露水后会透出微光,像给蝶卵铺了张发光的床。没过几天,第一只彩蝶就破卵而出,翅膀上沾着细小的露珠,振翅时,露珠滚落,竟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虹光。
阿澈则带着露珠,每天清晨去“露水潭”挑水。潭水是露星最纯净的水源,水面常年浮着一层“露雾”,用竹桶舀水时,桶壁会凝出薄薄的冰花,等挑回稻田,冰花又刚好融化,变成带着凉意的温水。阿澈教露珠把“五彩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