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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得对,妈妈没有离开,她变成了星星,也变成了竹海的风、北极的雪,变成了所有你能感受到的温暖。当你抬头看天的时候,那些最亮的星星,都是她在对你笑。
如果你再见到那片冰原上的竹子,请告诉它,远方的海边,有个叫小宇的男孩,也相信竹叶能带着心意,找到每一个等它的人。
——林念 小宇 2024.7.15”
林念把信叠好,和小星的信纸、竹叶一起塞进邮筒。当筒门信纸的瞬间,邮筒突然亮起蓝光,纹路沿着铁皮蔓延,竟在沙滩上织出一道新的光轨,指向远方的海面。海面上,一艘旧船的虚影渐渐浮现,船帆上画着一片竹叶,正随着浪涛轻轻摇晃。
“是下一根线吗?”小宇兴奋地拉着林念往海边跑,光轨在沙滩上留下浅浅的印记,像是在为他们引路。林念看着那艘旧船,忽然想起守护者说的“每个织网人都有自己的路标”——小星的路标是邮筒,小宇的路标是竹叶,而她的路标,或许就是这些跨越时空的“回应”。
他们走到海边时,海水刚好退潮,露出一片布满贝壳的滩涂。光轨延伸到滩涂中央,化作一道通往旧船的阶梯,阶梯上的每一级,都刻着不同年份的日期:2024、2150、1998、1943……最后一级,刻着“1921”——那是林溪出生的年份。
“1921年的林溪奶奶,是不是也来过这里?”小宇踩着阶梯往上走,竹形吊坠在他胸前晃荡,与阶梯上的日期产生共鸣,每踩过一级,日期就会亮起一道微光。林念跟在后面,指尖划过那些年份,忽然摸到1943年的刻痕——那是林溪离开竹海,去寻找“时光织网”秘密的年份。
旧船的甲板上,放着一个木质的箱子,箱子上挂着一把竹叶形状的锁。小宇跑过去,掌心的竹叶刚好贴在锁上,锁“咔嗒”一声打开,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封面上写着“林溪的织网笔记”。
林念翻开日记,第一页就是1943年的字迹,墨水有些晕开,像是在船上写的:
“离开竹海的第三天,海风很大,船摇晃得厉害。守护者说,时光织网的每一根线,都藏着‘回应’的心意——有人寄出,就要有人收到;有人等待,就要有人记得。
今天在甲板上捡到一片竹叶,它在浪里漂了很久,却没有被海水打湿。我想,它一定是在等某个‘回应’,就像我在等找到‘织网’的意义。
如果有一天,有人看到这本日记,请告诉他们,我没有迷路,我只是在为时光织网,多系上一根‘记得’的线。”
日记里夹着许多东西:一片被海水浸泡过却依旧翠绿的竹叶、一张1943年的船票、半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林溪站在海边,手里拿着一片竹叶,身后的邮筒,正是他们眼前的这一个。
“原来林溪奶奶也来过这里!”小宇指着照片,兴奋地跳起来。林念继续翻日记,最后一页的字迹,写于1950年:
“今天见到了一个小女孩,她在邮筒旁哭,说妈妈去了‘星星住的地方’。我把竹叶送给她,告诉她‘约定’不会消失,只要有人记得,妈妈就会一直在。
她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织网人’。她笑着说,以后也要做织网人,把妈妈的心意,寄给远方的人。
原来这就是‘织网’的意义——不是找到所有线,而是让每一根线,都能找到‘回应’它的人。”
林念合上书,忽然明白,小星的爷爷,或许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而小星手里的竹叶,就是林溪当年送出去的那一片。时光织网从来不是单向的寻找,而是双向的“回应”——小星寄出信,他们收到;林溪送出竹叶,小女孩记得;而那些藏在时光里的心意,就在这样的“寄出”与“收到”里,长成了永不熄灭的线。
这时,海面突然泛起金光,旧船的虚影开始变得清晰,船帆上的竹叶随风飘动,像是在邀请他们上船。小宇拉着林念的手往上跑,甲板上的每一处都透着岁月的痕迹,却在光轨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温暖。
当他们走到船尾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黑色风衣的衣角被海风掀起,手里拿着一片竹叶,正是那个总在风里留下笑声的守护者。他转过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声音像海风一样轻柔:“你们找到‘回应’了。”
“你是谁?”林念轻声问,她总觉得这个身影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守护者没有回答,只是把竹叶递给小宇:“这是下一根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