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不起来,无论经济实力还是军事实力都处于三大公爵领的吊车尾,也就靠卖卖战马勉强过活。
莱夫话音刚落,坐在狼皮垫上的公爵塞缪尔就迫不及待说道:
“如果白河伯爵需要更多的兵力对抗奥托,那好办,他根本就没有费心去攻打金鹿堡,我愿意做中间人,调停他与金鹿堡方面的冲突,并劝说拉斯洛出兵抵抗奥托,为表诚意,我会亲自带领军队去白河领,拉斯洛也会与我同行。”
在遍地‘马匪’的草地领,公爵塞缪尔算个例外,他总是会将头发与胡须打理得一丝不苟,说起话来也是条理清晰,身上没一点匪气。
可真要动起手来,他却比谁都疯狂。
就在去年秋季,他带着两千兵马扫荡了沼地领的西部地区,掠走了大批人口与粮食,沿途村庄被他麾下军队尽数烧毁,一切值钱货物被尽数扫荡。
但塞缪尔自认为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
草地领的占地面积在三大公爵领中最为宽广,真论起来,静河以西的土地都是属于草地领的,总面积甚至要超过另外两大公爵领外加王领之和。
可这么大的土地却产生不了多少效益,越往西走气候越干旱,领地上到处都是贫瘠草原与荒漠黄沙。
正因为领地穷苦,塞缪尔认为自己打劫其他领地完全就是合法行为。
当初三大公爵分领地,自家分到块最穷的,那另外两家理所当然要给予合理的补偿。
而且塞缪尔只抢劫,从不占领土地,抢完就走,非常‘守规矩’。
因此,他对于所谓的‘规矩’有着近乎狂热的追求。
谁要敢破坏北境的‘祖宗章程’,也就是初代北境之王划定的势力范围,那他就要干谁。
沼地公爵洛泰尔篡逆,他就干洛泰尔,连着几年都大举入侵沼地领。
南境的奥托三世入侵北境,那他也愿意在明年集结军队干奥托。
而林恩同样也是个破坏规矩的人,他当然不希望林恩进一步征服金鹿堡。
归根到底,塞缪尔讨厌的是‘改变’,正因为草地领实力太弱,无法左右北境的大势,他才会追求稳定且不变的权力格局。
林恩崛起的速度快到令他恐惧乃至眩晕,他害怕这位北境新贵在占领金鹿堡后继续向西扩张。
而且林恩在领地上所推行的政策完全就是对传统贵族制度的否定,在塞缪尔眼里是纯粹的‘大逆不道’。
不过他现在还需要依靠林恩来抵御奥托,因此愿意与林恩进行有限度的合作。
出兵对抗奥托,塞缪尔是诚心的,不过他手头兵力有限,顶多就出两千人,还得林恩来负担粮草。
他本以为自己饱含诚心的提议会得到使者的认可。
哪知道莱夫却是义正言辞地回绝道:“公爵阁下,我并非代表白河伯爵来与您进行谈判,他也不会允许两位公爵的军队进入他的领地,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在出使苍狼堡之前,莱夫曾得到过林恩的召见,因而清楚自家领主的核心诉求。
林恩压根就不想与草地公爵这样落后的旧势力合作,草地领的贵族比马匪都更像马匪,到了富庶的白河领肯定会控制不住那双不听话的小手。
到时候林恩不仅要防着外敌,还得盯着盟友,这仗还怎么打
可这话就像是按下了塞缪尔体内的某个开关,只见他猛然从狼皮垫上站了起来,怒视莱夫,大声吼道:
“所以白河伯爵真打算一个人对抗奥托还是说他已经做好了向奥托投降的准备他执着于金鹿堡,不就是为取代沼地公爵,而后以此为条件向奥托谈判么”
最近这一两个月,塞缪尔与沼地公爵的长子拉斯洛进行了频繁联络。
或许是抢劫抢出感情来了,塞缪尔与拉斯洛还挺聊得来。
经过分析,他们一致认为林恩有背叛北境的可能性。
在他们的理解里,林恩不去打王冠领地,反而对着沼地公爵领穷追猛打,就是为了避免与奥托正面冲突,并获得足够的谈判筹码。
对镜铁伯爵瓦萨,他们也是同样的看法。
总而言之,在北境的两大老牌势力眼里,这些趁乱崛起的新势力都不完全可信。
面对塞缪尔的厉声指控,莱夫怡然不惧,他依旧高昂着脑袋,直面公爵想要杀人的锐利目光,抑扬顿挫道:
“公爵阁下,白河伯爵抵抗奥托的决心不容置疑,时间会证明一切,我来苍狼堡,只是代他向您传达通知,如果您执意要与金鹿堡站在一边,那么等待您的只有战争与毁灭。
而若是您愿意在苍狼堡旁观,等到一切结束,白河伯爵会赠予您一份丰厚的礼物。”
说是通知,其实更像是威胁。
抵抗只会挨板子,顺从就有果吃。
莱夫之所以敢于威胁一名公爵,自然是因为他身后有白河伯爵林恩的支持,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