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柔的惧像,是类似于胶水一样的粘稠物质,既可以实现许多触手,也可以像坚韧的树枝一样延伸。
当然……
杀叶小天这一幕还是堪称经典的,藏海花一出,叶小天被腐蚀成一地的白骨,还冒着热气呢。
这一手,吓的多少人瞪大眼睛。
谁能想到,王雨柔这么漂亮的女人,也有这么阴险的手段。
怪不得……
怪不得她能干出绑架三千女学生的事来,她是主谋,还是同谋,都不重要了。
叶小天一死,联盟军变会成一团散沙。
一切的计划,都毫无意义。
人一死,那就万事皆空了。
王雨柔高兴啊,她朝四面八方,大声喊去:“都来呀,都出来呀?不是要组团灭了我们吗?就凭你们这几头烂蒜,我呸!”
安静的地中心,四周全都是坍塌和粉碎的建筑。
地平线沟壑不平,浓烟仍旧在遮挡着视线。
严若海一个人,平静的坐在半截石头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雨柔在杀了叶小天后,不断的开始骂大街,骂的比较难听。
战场安静,天空也多少有些阴沉了。
枯黄的落叶,似乎在映射着谁的悲凉,和谁的远方。
那些活在记忆里的人,又有谁,还能记得从前的样子……
和之前的狂躁比起来,突然间的安静,到让人有些恍惚了。
王雨柔坚信杀了叶小天,这场大战,就已经没有意义。
叶小天是联盟军的灵魂,他一死,万事皆休。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是啊!”
“我说王雨柔,谁给你的自信,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们?”
王雨柔歪着头,怔了怔,她看着从四面八方,一个一个走来的人。
张孽生?
牛屠夫?
白子术?
李元霸?
还有孙萌?
还有陈尿?
这些人……
这些人究竟……
王雨柔皱了皱眉,她记得这些人就算不死,也应该是重伤的啊?
“弟妹,算啦!”
严若海缓慢的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叶小天能布下这种局,他岂会轻易认输啊,你坐下休息,我来挡住他们。唉……”
“可是大哥?”
“算啦,都说算啦!”严若海让王雨柔坐下,不要在参与战斗了:“李元霸被我用雷炎震碎筋脉,就算有惧像,他也不应该这么快恢复的,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叶小天这个人啊,他不会轻易认输的,换做你我,若给别人做下此等大局,又岂会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叶小天肯定早有准备,不过没关系,我让他们知难而退就是。你且休息,我来吧……”
“可大哥你的身体?”王雨柔关心道。
“我没事……”严若海咳嗽几声:“老骨头,老毛病了。还死不了!”
……
场面,变的有些棘手。
被严若海重创的这些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一个个不说精神抖擞,也是满血状态。
尤其是李元霸,这大叔拎着两柄振金锤,跃跃欲试,有点不服不忿。
至于其他人……
似乎并没有因为叶小天被杀,而心生悲痛。
因为只要不是傻子就会知道叶小天要是那么容易去死,他也别来虎头山救老婆孩子了。
视线中的广场,严若海让王雨柔坐下休息。
然后一个人面对围拢上来的众多高手,点了点头:“有生之年,能和诸位切磋,决战,是老朽生平之盛世。但老夫还是那句话,在找到我的老婆孩子之前……”
“找你的老婆孩子,就要赔上那三千多女学生的生命,尊严,和梦想吗?”李元霸嫉恶如仇,怒吼:“亏我还叫你一声大哥,亏我还把你当成天王的标杆,当成我奋斗的理想。老东西,你的心都是黑的,你有何资格在这里夸夸其谈,不要脸。”
“雷目天王,别给自己找借口了,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陈尿坐在稍微远一点的废墟上,举着小旗,对严若海喊去:“身为小天联盟军的CEO,总执行人,我今天不想和你讲道理,因为你比我更懂道理,我也不管你有多少难言之隐,那些,都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所以你是自己伏法,还是要我们动手?”
“陈尿啊!”严若海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曾经在虎头山混的不如意,怎么,在叶小天的手底下,混的风生水起啦。也是……”严若海摇头,又笑了笑:“叶小天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他能用一个没有本事的人做CEO,也是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