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枪是张文慧的?”
赵大山点点头:“对!你扣回来的那发圆头弹,就是这杆枪打的!
我问他来着,他说这枪是从几十公里外的一处地窨子偷得,还偷了六发子弹!
最后三发子弹,在昨天打熊瞎子的时候,已经用完了!”
“三枪没给蹲仓子的熊瞎子弄死?他这枪法,也不杂滴啊?”岳峰听完撇撇嘴说道。
“这枪枪膛我看过了,枪管膛线都快磨没了!打不准很正常!没卡壳就不错了!
那头熊瞎子我也检查过了!两枪肩头一枪胸口白色v字!
如果我晚点过去,熊最后肯定也活不了!大概率它被熊压在身下憋死!一人一熊同归于尽!”
听到这话,岳峰嘬了下牙花子:“那师傅您接下来咋打算啊?咱让他在山上好吃好喝的养着?伤好了再说?”
如果没有遇上前几天放气儿这件事儿的话,岳峰肯定不带对师傅救治伤员做任何负面表态的。
毕竟常年在山上活动,谁也不敢保证没有个倒霉点背的时候。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互帮互助是跑山人们的传统。
但是,现在炕上这个人,疑似有‘前科’,而且大概率还给岳峰他们放过摩托车气儿,这就不得不对对方的品行打个问号了。
农夫与蛇的故事,可是从小就学过的。救人发心是好的,如果救了条毒蛇被咬一口,可就得不偿失了。
面对徒弟轻飘飘问出来的话,赵大山没有急着回答,抬头看了岳峰一眼:“你觉得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人咱肯定要救,但是后续咋整,我不好做主!”
爷俩罕见的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三秒钟后,岳峰说道:“等他醒了,我亲自问问吧,如果他敢承认轮胎气儿是他撒的,咱就留下他养伤!
如果他咬死了不承认,那就等伤势稳定点能下炕自理了,给他拿钱,让他走人!
咱们养殖场这边,值钱的东西太多了,不能冒风险!”
赵大山听完徒弟的话,点点头:“行,就按你说的来!接下来几天晚上睡觉我把苍龙牵到屋里来,就算有点风吹草动,也能多个保险儿!”
“好!”
……
统一了意见之后,岳峰跟赵大山在炉子边喝了会儿茶水儿,估摸着吊瓶打完了,换了另一瓶上去,发烧的张文慧还是呼呼的睡着。
一直到了上午十一点多,两瓶吊瓶下去,张文慧的高烧退了,他也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醒了?”岳峰坐在炕沿上问道。
“嗯!好像退烧了,肚子有点饿!”
张文慧肚子咕咕叫,早上就没吃东西,现在退了烧,人饿了。
岳峰语气很平稳的说:“我师父在外面做着肉粥呢!待会儿就好!
在吃饭之前,我得问你几个问题,我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我,这关乎接下来我跟我师父,对你的后续态度,以及安排!”
“你问!”
“听我师傅说,你是在关内伤了人,所以才逃到这边来的,又被帽子叔叔突然检查,逃出来的,没有落实身份!
你老家是哪里人?老家那边还有人吗?”
“老家是东山省的,昌威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