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光线明显提升了一大截。
“嘿,小岳把式,你这意见提的简直了!没了石榴树,这光线确实好了许多!你看窗户口,光影照进去多大一块!”
老爷子放下斧头,完全没有毁了一颗老石榴树的懊悔,反而表现的极为兴奋。
岳峰咧嘴笑笑:“咱们这么多人呢,其实这石榴树,搭把手挪个地方,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看树干粗细,这石榴树得几十年了!砍了有点可惜!”
刘大爷撇撇嘴:“人生哪有万全的,在稀罕石榴树的人眼里,它比鹰值钱!但是在我眼里,只要碍了事,它就一文不值!
你再瞅瞅,还有啥能改进的不?只要有道理,把房顶拆了我都不皱眉头!”
老爷子豁达的心态倒是给岳峰上了一课:“别的暂时没有啥需要调整的了!
我还有一件事儿,想提醒您。
您这几年来,喂鹰的食儿,都是咋准备的?”
小鹰刘回答道:“这俩鹰,一直都是吃活食儿,一年四季,都是我一早带着鹰出去,四处溜达的时候顺带逮当天的口粮!
两只鹰逮的都非常巧,寻常落地的鸟,被认上了基本跑不脱!
这只公子,一天两只鸟,雌鹰饭量略大,一天三只麻雀差不多!”
“逮食儿的时候,也就顺带着完成了每天活动量了呗?回来之后就放笼舍里了?”
“对,基本就是这样!鹰在我手里,一年四季都不离手的,笼鹰换毛期间,我也不停止放鹰!
要想鹰健康,活动量必须要跟上,要不然,体质容易弱,短时间看不出区别来,扣帽儿蹲个一两年,鹰就蹲废了!”
“那,您有没有想过,等孵蛋出来崽子了,提供食物的问题?”
“这个简单,我留下一两只像样的松子儿,用松子儿打食儿喂雏子呗!”
岳峰摆摆手:“我觉得,不太妥!”
“哪里不妥,你说来听听!”
“我自己的那一对儿鹰,到了繁殖季,基本是散养的,村子后面就是山,公矛跟母矛,都会轮流出去打食儿喂雏子,我基本上只是简单把关下食物的细节,别有什么烂肉赖疮传染病啥的就行!
我们家在长白山下的村子里,这么做可以。
但是您在这城里住,如果用类似的法子,可存在不小的风险!”
“风险?什么风险?”
“中毒全军覆没的风险!
过几天落地的麻雀崽子有的是了!
但是您想没想过,家家户户都有耗子,不少人家会定期投毒耗子药!被毒死的耗子,也会当做生活垃圾丢到垃圾堆。
假如下地的麻雀崽子吃了耗子药慢性中毒,再被松子逮回来喂了雏子,大鹰小鹰可就都保不住了!
或者,再说个极端些的,假如有人心术不正,用泡了耗子药的粮食投毒……”
岳峰的话一说完,小鹰刘后背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这种可能性虽然比较小,但却并不意味着没有可能。
只有亲自做过繁殖的人,才知道一路走过来,有多么艰辛。
做了所有努力,可能仅仅因为一次疏忽,就会功亏一篑。
换做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