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挠挠头,面对旁边的师傅,语气有点沮丧。
“这种成了气候的东西,其实我是不太建议你去打的!
早些年年轻的时候,日子过得苦,山下的猎户也多,各种跑山人祖上传下来的说法也多。
有种说法,开了智的山牲口,都是有灵性的东西。
只要它们不祸害人,那就是命不该绝,还没到死的那天。
跑山的猎人无缘无故的打了它,说不定自己的运势就会受影响!
你现在还年轻,咱们日子过得也不错,没有必要担那个风险!
为了一堆打回来只能喂狗的烂肉,不值当的!”
岳峰点点头:“额,行吧!您要这么说,我心里就不纠结了!”
“对了,我上午去三道口看,那只丢的狍子,被那头小母狼吃差不多了!
晚上在山上吃啊,我炖点狍子肉,咱们爷俩再喝点?”赵大爷岔开话题问了一嘴。
“今天就算了吧,我本来是要去陈大爷家里拿野味进城送货,是骑车到了村头临时起意上山来找您的!
趁着天还没黑呢,我得回去了!
那两个公子哥儿还在家呢,三十六拜都拜了,不能差这最后一哆嗦。
要不然他们万一小心眼儿多想,还以为我是跑了猎物怪他们呢!”
“行吧,路上小心点!”
……
从养殖场下了山,经过赵大爷一通开解,岳峰悬在心头的那股不好形容的感觉彻底消失了,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下山,归拢野味,送货,天刚黑,转了一圈的岳峰就回来了,在新房这边跟金龙以及叶小军喝茶聊天呆到八点半多这才回去睡觉。
就在岳峰这边忙着跟小伙伴训雕成鹰的时候,另一边,周援朝在炕上躺了几天时间,也慢慢缓过来了。
躺在炕上修养的这几天,周援朝大半的时间都沉默不语,哪怕是自己媳妇儿有意识的跟他说话,周援朝反应也非常平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有时候盯着窗户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他媳妇儿甚至一度都以为自家爷们儿挨了打,被人伤到了脑子。
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几天时间,等周援朝下炕走动恢复了行动能力,他跟家人的反应就慢慢恢复了正常。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周援朝早上天刚亮就出门,一直到天黑下来,才风尘仆仆的回来,有时候回家甚至已经是深夜。
平日里相熟的朋友也找不到他人了,谁都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说起来,周援朝还真没闲着。
这家伙在自己家里吃了大亏,这对睚眦必报的他来说,绝对是不能容忍的情况。
他要报复,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在他早出晚归不见人影的日子,周援朝做了几件事儿。
他偷偷的上了一趟山,将藏在树洞里的那只打着枪号的56半自动步枪拆成几个部分,偷偷的带回了家。
枪号被他用锉刀一点点打磨干净,其他零件也都细致的保养一遍。
准备好了工具,周援朝接下来的大量时间,一直都在乔牧舟以及几个核心主力人员家周围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