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猪王选中了失去战斗力但还没断气儿的头狗虎子,犹如猛虎啃肉似的,大口啃食起来。
咔嚓咔嚓咀嚼血肉跟骨骼的声音,在林子里传出老远,平日里夜宿的飞鸟,早已经不知所踪。
嘴巴子沾染了大量狗血的野猪王,眼睛在黑暗中发出骇人的红光,那条叫虎子的头狗,几乎是被它给活吃掉的。
另一边,四条狗子撵走了野猪王,给马玉国爷仨创造了短暂的逃生机会。
岁数最小没有受伤的马二雷,带着哭腔将昏厥过去的马玉国喊醒。
“大爷,哥!你们醒醒!我该咋整啊?”
听到马二雷的呼叫声,马玉国悠悠睁开了眼睛。
到底是跑山一辈子的老猎人,就算受了伤,也不像新兵蛋子似的那么慌乱。
“别嚎了,我死不了!你哥咋样了!狗呢?”
“我哥,我哥胳膊好折了!!狗撵着野猪钻林子里去了,听动静追的挺远!接下来咋办啊大爷!”
马玉国:“别慌,我应该是摔着腰了,别的问题不大,手脚都能正常活动!你把大雷掐人中喊醒,看看他伤的咋样!!”
很快,二雷照做,将受伤的大哥也喊苏醒过来。
等人醒了,马玉国指挥着侄子简单的检查了一下。
结果还不算太坏。
马玉国,后腰闪了一下,可以扶着树干站起身来,但是走路会腰痛。
马大雷右手手臂没有断,只是脱臼了,另外左侧的脚脖子也崴了一下暂时不知道轻重。
这样的情况,相比前面几个被野猪袭击的村民跟猎人,可要好太多了。
只能算是‘轻伤’。
“大爷,狗还在山上呢,我去找找?”大爷跟大哥醒了,二雷明显有了点主心骨。
马玉国摇摇头:“天都要黑了,不能进山了,那头野猪邪门的很,刚才偷袭咱们,是狗子撒开跑远了它才出现的!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那咋办啊?”二雷问道。
马玉国摇摇头,从子弹袋里取出一发子弹掰开撅把子枪换上,随后朝着天空崩了一枪。
枪声,对家里的猎犬来说,属于非常清晰的信号。
临敌的时候,枪声就是进攻的号角,而主人跟狗子们分开的时候,枪声则是集合的信号。
现在天都黑了,山风也基本停了,枪声可以传出很远。
一声枪响过后,鼻青脸肿的三人倚着树耐心等了许久。
结果四条狗子,一条回来的也没有。
马玉国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家里的狗子悬了。
“先下山回去吧!狗多半折了!!”
“啊?要不然再等会儿?说不定缠斗脱不开身呢!”
“甭等了,东河下那边的老魏头,四条狗就是追出去折的!咱家
刚一岁多的豆豆儿胆小怯战,往常听到枪声都是立马回来的!”
……
很快,爷仨互相搀扶着下了山,野猪王的战绩又增加了一笔。
当天晚上,黄土堡子村委就将新的情况通过电话告知了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