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笔大钱了。
今年秋天在东南庄大集上,打了一辈子鹰的老孙头在卖一架长相普通的豆黄大鹰,张嘴要价才六十块,卖了几集都没卖掉,最后一气之下干脆摔死吃了肉。
这鹰如果养到现在,卖给面前这个不差钱的‘宽头’,不得要个三百五百的,毕竟缝子钱都给一百块了!
李校常脸上不动声色,继续问:“你是要训好的,还是生鹰也行?现在落雪了,有的鹰把式岁数大出不了门,鹰慢慢也生下来了,但留下来的,都是好鹰,质量肯定没问题!”
乔三儿答道:“当然是带活儿的熟鹰最好,实在没有的话,生一些的也凑合,但是价格给的低些。
一分钱一分货,我也不是一点都不懂得外行!”
“那行,先不急,这眼看到了饭口了,先在家里吃口饭,吃过了饭,我带你们去!”
“好嘞!实在给您添麻烦了!”
“都朋朋友友的,小事儿一桩!”
……
简单的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李校常的媳妇儿就把午饭给张罗好了。
有钱好办事儿,李校常媳妇儿去小卖部买了几个罐头,又从自家荤油罐子里捞了些猪肉片炖上一大锅酸菜。
在李校常看来已经算不错的伙食标准了,平常过日子根本吃不上这么好的东西,但是对乔三儿来说,勉勉强强能凑付过去。
惦记着买鹰的事儿,中午这顿饭乔牧舟象征性的对付了一口,只有小飞陪着李校常喝了点散篓子,乔牧舟一口没碰散酒。
沾了酒,李校常话明显多了起来,在乔三儿引导下,讲了不少年轻时候放鹰训鹰的事儿。
反正老辈传说加上个人亲身经历,再加上喝了酒自由发挥一下,云山雾罩的一通吹,真实性极为有限,但却把乔牧舟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酒足饭饱,乔牧舟频繁的看手表,几次催促之后,李校常起身,带着乔三儿去了后街一家本家大哥家里。
“大哥,在家吗?兄弟给你领了个财神爷来!!”
李校常进院子就扯着嗓子喊,很快正屋开门走出一个看起来跟李校常岁数差不多的老头儿。
“是老幺啊,你又喝多了整幺蛾子呢?”
“嘿嘿,没有没有,中午就喝了两缸儿(两杯)酒,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这点酒啥也不耽误!”
“你带人来找我,有事儿啊?”
李校常答道:“嗯呐!大宝的一个朋友要买鹰,人家是大老板,开着大卡车来的,我带他过来看看!你家那架三年龙前些日子不是打算卖嘛,鹰好,人家大老板能给上高价!”
“买鹰?先进屋说!”
很快几个人被让进了屋里,也是差不多的房间格局,只不过这户人家收拾的利索很多,家里非常板正。
简单询问过后,李校常的大哥从仓房里架出了一架大鹰来。
这大鹰个头目测两斤三四两高高的,根骨健壮,盘靓条顺,一身漆黑如墨的背羽搭配暗灰色的前胸横纹,看起来养功了得非常漂亮。
乔牧舟见过王德发手里那架当年的儿鹰子,但是没见过这种已经换上了成年羽色的苍鹰,但是他一点都没露怯,张嘴问道:“这是李叔刚才说的那架三年龙?这鹰怎么说,卖多少钱?带活儿吗?”
大鹰主人很爱惜的摸着鹰的尾巴说道:“这鹰今年入冬逮了大概七八十的兔子外加二十几只野鸡,我有关节炎,下了大雪温度低了之后,放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