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长大的孩子,承受过底层生活的苦难,所以对养大了杀掉卖皮这种事儿接受度蛮高的。
毕竟普通人家的猪,大多数时候也是靠孩子打猪草从很小的猪羔子养大的,等临近过年杀猪的时候比谁吃的都香。
眼看闺女跟准姑爷都商量好了,王建国也不再坚持,有点感慨道:“你呀,就知道惯着她俩,这紫貂是多金贵的东西啊,万一养不好死了呢!”
“死了就死了呗,本来也是宰了扒皮的东西!看着它身量还没长够才留下多养一段时间养的大点皮子还能多卖点钱!
叔您不知道,这崽子是从瞎驼子山那边逮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岩洞里,用炮仗连炸带熏轰出来四只!一大三小,都被我们逮回来了!家里光带崽子的母貂就有九只呢!”
“哟,这么多!那边紫貂厚啊!”
“还行吧!反正出去一趟没少逮!不论个头公母,加到一起逮了大概二十四五只呢!”
“行!那不是发财了么!我听说现在这大皮行情可挺吓人,隔几天就涨一回价!”
“嘿嘿!”岳峰谦逊的笑着。屋里气氛那叫一个和谐。
“粥先不喝了,孩她妈,再给炸个花生米,我跟小峰喝点!!”
王建国听到姑爷这趟出去挣大钱了,立马来了兴致。
丈母娘也很给力,很快灶间里下酒菜就下了锅,一盘大葱炒鸡蛋,一盘油炸花生米,再切一个午餐肉罐头,加上原本桌上的五花肉炖酸菜,简简单单四个菜,家常菜这标准也不低了!
听到老爸要喝酒,王晓娜转身就进了屋,很快拿着一瓶北大仓酒出来了。
这酒在当时也算不错的酒了,至少比王建国平常自己在家里喝的散篓子要强不少。
“行!那就稍微喝一口!”岳峰也不怯场,把粥碗往边上一端,接过了小娜拿过来的喝酒杯子。
很快几个菜上桌,这顿酒就开喝了,王建国问了不少在林城那边的事情,岳峰很得体的应对,爷俩不紧不慢的喝着酒,不知不觉一人一杯酒就下了肚。
在喝酒的时候,岳峰跟老张杆子提到了找张宏斌帮忙归拢钱家人的事情,在听完了前因后果之后,王建国点点头:“这事儿你干的漂亮!!老张也讲究,不枉费咱们之前的努力,有事儿那是真使劲啊!”
“您这边,想动一动的想法,有眉目了吗?”岳峰接着话茬又问了一嘴。
“有个小道消息,说年底之前,市里有个进修班培养拔擢基层干部,我正在跟组织部那边的那个朋友联系着,如果有机会的话,咱想法子要一个名额,等结业之后考核及格,可能能去镇办公室工作!”王建国说道。
“镇办公室还是乡办公室?”听到这,岳峰特意询问了一个细节。
看到这可能有人会迷糊,乡、镇在当前这个节点,级别不是差不多的吗?有啥区别?
确实存在一定的区别,具体的差异咱们不赘述,简单说就是,乡可以理解为农村的集合体上级行政部门,而镇,则更偏向于城市工业区、街道的上级行政部门。
两个的编制级别相差无几,但是笼统点看,镇比乡要略高半级左右(不严谨的大致说法,有懂的兄弟不要纠结表述上的细节!)
“乡跟镇,都有!但是那个朋友说,最好是能去镇办公室上升通道会更好一些!”王建国回答道。
“如果考核合格,那去了新单位之后,级别以及从事的具体事务呢?”岳峰又问。
“从办事员开始慢慢熬呗!还能去就给当领导啊?先把编制安排到位,后续再考虑晋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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