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立刻去请文将军!”林凡收起信纸,沉声下令,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现在,他能做的,不是感慨历史的无情,而是拼尽全力守好江夏,为自己,为这一城军民,也为那些信任他的将士,争取一线生机。
文聘几乎是随传随到。他一身戎装,甲叶上还沾着操练的尘土,接过曹操的密信,快速浏览完毕,脸色瞬间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握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终于……还是要决战了。”他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看向林凡,“监军,丞相将牵制重任交予我等,这担子太重了。周瑜用兵如神,必然知晓江夏对其侧后的威胁,他绝不会放任我们安稳牵制,定会派兵严密监视,甚至趁主力决战之际,寻机全力攻取江夏!”
“将军所言极是。”林凡点头,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江夏与赤壁之间的位置,“我军兵力有限,水师更是薄弱,与江东军正面抗衡毫无胜算,当以固守为上。但固守,绝非坐以待毙,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以逸待劳,应对江东军的突袭。”
他眼神锐利,语速极快:“我意,即刻起,全城进入最高战备状态!关闭所有城门,只留水门供斥候出入;城中百姓全部迁入内城,青壮年编入民壮,协助守城;另,将我们所有库存的‘火箭’、‘烟雾罐’,以及新赶制出来的五十枚‘震天雷’,全部配发到城头、箭楼、水寨等关键防御节点,安排专人负责操作;水鬼队加倍派出,分成三班,日夜不休地监控江东水军动向,尤其是其战船改装、火油囤积等情况——周瑜若想以弱胜强,火攻是其最可能,也是最有效的手段!我们必须防患于未然!”
“火船?”文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眼中闪过一丝惊疑,“监军何以断定周瑜会用火攻?”
“江东水军战船虽灵活,但数量与吨位不及曹军主力,正面硬拼难有胜算。”林凡解释道,“长江之上,风向多变,火攻最易造成大面积混乱,瓦解敌军阵型,是弱势一方破局的最佳选择。周瑜智计过人,必然会想到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
文聘虽未完全明了,但对林凡的判断向来信服,重重点头:“好!便依监军之计!我这就去安排,让全军进入战备,死守江夏!”
接下来的日子,江夏城如同一台被瞬间开足马力的战争机器,疯狂运转起来。
城头上,士兵们昼夜不停地加固城墙,将滚木礌石堆积如山,几乎摆满了整个城头;城下的空地上,民壮们轮流熬煮金汁,黑色的汁液冒着刺鼻的热气,装入一个个陶罐中,整齐排列;箭楼里,床弩被牢牢固定,弓弦绞紧,数十支带着铁镞的巨箭寒光闪闪,直指江面;水寨中,拦截索被拉得笔直,铁蒺藜网沉入水下,形成一道道致命的障碍。
林凡亲自坐镇工匠营,带着匠人们对“火器”进行最后的调试。火箭的尾翼被打磨得更加匀称,以提升稳定性;震天雷的外壳被加厚,填入更多的火药和碎石,确保爆炸威力;烟雾罐则被改良,加入了更多硫磺,燃烧后产生的烟雾更加浓密持久。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硝石、焦油和金汁混合的刺鼻气味,夹杂着士兵们紧张的汗息和操练的呐喊声,形成一种大战将至的、令人窒息的氛围。每个人都知道,一场生死存亡的恶战,已近在眼前。
与此同时,江北的曹军主力开始大规模调动。无数战船从襄阳、樊口等地驶出,如同百川归海,向着赤壁方向汇聚;陆路之上,步兵、骑兵绵延数十里,旌旗遮天蔽日,号鼓之声动地惊天,庞大的军势仿佛要将长江拦腰截断。
对岸的江东水寨,也随之做出了调整。周瑜亲率大部分主力战舰拔锚起航,逆流而上,直奔赤壁主战场;但仍留下了近半数的战船和数万兵力,由大将程普、韩当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