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晰听闻。
果然,江东水寨迅速加强了戒备,更多的战船驶出泊位,在江面上来回巡逻,探照的火把如同鬼火般在黑暗中游动,注意力被牢牢吸引在江夏水寨方向。
而在水寨下游十里处的一处僻静河湾,却是另一番景象。这里芦苇丛生,水流平缓,夜色如墨,三十艘快船早已在此集结,船身被黑布蒙住,悄无声息地泊在芦苇荡中。
五百名精心挑选的悍卒默然肃立,脸上涂着黝黑的泥污,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决死光芒的眼睛。他们身着轻便皮甲,腰挎短刀,背负弓弩,手中紧握长枪,气息沉稳,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文聘亲自带队,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着祖传的长刀,眼神锐利如鹰。林凡亦在其中,穿着与士兵同款的劲装,只是腰间多了一个密封的木盒,里面是此次突袭的关键。
“诸位弟兄!”林凡站在最前方的船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耳边,“今夜之战,关乎江夏存亡,关乎我等身家性命,更关乎身后万千袍泽的安危!丞相虽有疑虑,但我等身为军人,当以战功自证!成功,则功盖荆襄,名留青史;失败,则马革裹尸,魂归江渚!尔等可惧?”
“愿随将军、监军死战!绝不退缩!”五百人齐声低吼,声音不大,却凝聚着惊人的杀气,如同蓄势待发的猛虎,震得芦苇荡微微晃动。
“好!登船!”
林凡一声令下,将士们如同狸猫般轻手轻脚地跃上船,动作整齐划一,没有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林凡最后检查了一下随船携带的几个密封木箱,确认引信干燥、包裹完好后,才登上文聘所在的指挥船。
船桨入水,悄无声息,三十艘快船如同幽灵般滑入长江主流。江雾渐起,如同轻纱般笼罩着船队,成了最好的掩护。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紧握兵器,听着江水拍打船身的“哗哗”声,感受着心脏在胸腔内有力的跳动,目光死死盯着对岸的方向。
半个时辰后,船队顺利接近北岸。对岸,刘备军的陆寨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只有几处哨塔上挂着稀疏的灯火,哨兵打着哈欠,显然并未料到会有人从江上发起突袭,防备极为松懈。
“隐蔽!”文聘低喝一声,船队迅速驶入岸边的芦苇荡,将士们纷纷下船,将船只藏在芦苇深处,只留下几人看守。
“按计划行事!”文聘挥手示意,五百悍卒立刻分成五队,如同五道黑色的闪电,按照事先规划好的路线,直扑刘备军陆寨的粮草囤积点、哨塔和中军帐所在的核心区域。
林凡则带着十几名亲信士兵,潜行到距离陆寨百步之外的一处高坡。这里视野开阔,能清晰看到寨内的布局,是发射“利器”的最佳位置。
寨内的刘备军果然松懈到了极点。直到敢死队摸到寨门前,一刀砍断绳索,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才有哨兵惊觉不对,刚要呼喊示警,便被一把短刀抹了脖子,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杀——!”
文聘一马当先,长刀挥舞,寒光闪烁,如同猛虎下山,瞬间砍翻了两名冲上来的守卫。五百曹军精锐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入,长枪刺出,短刀劈砍,见人就杀,遇帐就烧!
“敌袭!敌袭!”
“不好了!曹军打进来了!”
惊惶的呼喊声终于在寨内响起,但为时已晚。曹军精锐如入无人之境,放火焚烧营帐,砍杀慌乱奔逃的士兵,整个江北陆寨瞬间陷入一片火海与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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