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报效朝廷的最好时机,岂可错过,末将等都情愿听将军调遣。”
王祁竑说:“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部下,你们愿意追随王某赴汤滔火实令王某感激不尽,只是,王某也自知此行凶多吉少,王某不愿意尔等前去冒险,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心腹部下都急了,齐声说:“王将军,事不迟疑,当做速决,岂可应个人得失而不顾朝廷使命?”
王祁竑这才决定派一支五十人为先锋的小分队分散潜伏到潼关隘口,他则随后亲自指挥精兵强将赶赴隘口接应。
段氏与权翼他们分开后就朝着自己茅舍的方向而去,以段氏对于自己女儿阿滢的了解,女儿阿滢绝不会逃离自己家太远的地方,因此,只要段氏在自己熟识的山林里多转上一圈,或许就能遇上阿滢。
段氏不敢大声疾呼,一是怕招来其他官兵;二是在山林里大呼小叫容易引来虎豹豺狼,这样岂不替自己招来更大麻烦?
权翼曾经告诉过段氏,就在她家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上还捆绑着一个官兵,权翼告诉段氏本人,若有机会,这个官兵最好也能去将其转移走,这样对于他们都是极有意义的一件事。但段氏当时不能理解权翼的话的含义,觉得留着一个万恶的官兵的性命始终都是非常危险的,自己真的遇见了,就绝不会给他留下一条活命,手起刀落,让恶人去见阎王岂不更好?
其实,权翼也没有过多向段氏解释什么?毕竟两人的认知和立场都有着极大的差别。权翼要想在这回斗争中取得决定性胜利,除了自己必须掌握强有力证据之外,最好的证据就是拽住楚僖的尾巴,让其无词可辩,那么,这就需要从他的手下人之中得到楚僖的犯罪证据,这是最具有杀伤力的铁证。因此。留着这些为非作歹的官兵性命现场对质就是最好的证据,楚僖到时想翻供可比登天还难。
段氏却一心只为夫君报仇雪恨,那里有什么深刻含义在启发自己,这就是两人想问题的立场不同而已所做出的再终决定,一个是以大局为重,需要提供最有利的证据作为支撑;一个是个人利益为先.,没有什么好顾及其他。
阿滢躲在草丛中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随着天慢慢黑暗下来,她开始感到无比恐惧。山里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唯有山风嗖嗖刮过山岗引发松涛的怒吼。而这种怒吼阿滢本来是不足为惧的,但阿滢今天所经历的事情令她不寒而栗,加上身边失去了保护的亲人,一个小女孩置身在丛林深处,就算她有着最大的毅力,也无法掩盖内心的恐惧。
阿滢越想越怕,越怕越心惊胆颤,恐惧感早已笼罩住了她的内心。阿滢开始还能忍受孤独和恐惧,但天黑不久就无法控制住自己开始哭泣了起来,但山风呼啸,那里有爹娘的影子。
捆绑在大松树上的兵痞嘴里虽然被塞着布条,但这个兵痞一点也并不慌乱,兵痞叫肃酉,仍是楚僖名下的一位新兵,他原本就是一名猎户,专以打猎为生,只因那天霍琪琳被曾豹用毒箭射伤滚落山崖生死不明,楚僖命令曾豹派人多次进山搜查无果,心中恼怒,于是那天楚僖又闻知曾豹手下依然搜山落空,于是就将曾豹叫到面前,呵斥他办事不力,大骂一顿后,责令其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霍琪琳,并威胁说,三天之内还找不到霍琪琳,就不必再来见他了。
曾豹从楚僖府中出来,心中不服,回到军营闷闷不乐。这时好友侯秨讥笑他道,曾兄如此盲目进山搜寻,依过去的方法,再寻找一个月下去也于事无补,如何向楚将军交代?
曾豹怒道:“亏你与我是刎颈之交的拜把兄弟,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既然不能替兄弟想出一种好办法,也不至于说这风凉话吧?”
侯秨说:“曾兄息怒,待侯弟献上一计,保曾兄三天之内必会找到姓霍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