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睿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说明在此次宣三人进京分明是受皇帝的赏赐,而不是惩罚。当时自己忐忑不安的心却原来是如此的杞人忧天,自觉可笑之极。雷睿也是如出一辙地领旨而去了。
只有黄之勍忐忑不安候在殿外,直至散朝,各官员都走完了,可是依然没有接到圣宣,这下可把黄之勍惊吓到了,惶惶然不可终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时,有一朝官悠步朝他走过来,黄之勍心里害怕极了,他不认识朝他走过来的朝官是谁,对自己是敌是友,亦不敢贸然开口说话,只是对其满脸堆砌起笑容,点头哈腰,尽是一副奴才相。
来者刚走过去,又突然回过头来朝他满身上下透视了一遍,阴阳怪气地问:“你是何人,此刻还候在此处作甚?”
黄之勍见问,掐媚回答道:“大人,小的是枣阳郡枣阳县人氏,姓黄,之勍是也,今接到圣旨,令小的速来京候旨。可此时,越大人等具已接旨,欣喜而归,唯独小的,至此仍未接到圣旨,故不敢轻易离开,怕有违圣意。敢问官大人如何称呼?”
来者平静地想:“原来你就是枣阳哪个鱼肉乡里的恶霸黄之勍呀,本官早有耳闻,大名如雷贯耳,你还想受到皇上的赏赐,在本官看来,不好好治你的罪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你好自为之吧?”来者将袖子一甩,扬长而去。
此时越超他们早已走了,朝廷殿外只有雷睿还须待别人先走后才可离场,落在后面。待朝廷其他朝中大臣都已经走完,雷睿这才从里面姗姗出来,黄之勍远远就望见了他,待雷睿走近这才迎了上去说:“雷大人,是否都已散朝了?”
雷睿其实早就已经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黄之勍。但他此刻不愿意与他多絮叨话儿,见黄之勍拦住了他问话,只好停下脚步,没好气地说:“你没看见朝中大臣都散去了吗?还明知故问。”
黄之勍一副诅丧的样子说:“可黄某还没有接到圣上的旨意,不敢贸然离开呀?”
雷睿讥笑他道:“黄大爷呀黄大爷,你又不是朝廷命官,这圣旨要下达,也须待到明日这个时辰,还早着呢。”
黄之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信半疑地道:“黄某不知道朝中有此规矩,今日不是雷大人指点,黄某恐怕要在此候到何时了?既如此,黄某此刻是否可以先行离开了,明日申时再来候旨?”
雷睿说:“黄大爷,你不妨先找一家官驿住下来,明日轮到宣你上殿之时,你再上去。”
黄之勍欲再问,雷睿早已经走远了,他只得寻了一家较近的官驿先住了下来。
而此刻,宋漓跋和雷睿也都住在这家豪华的官驿之中,黄之勍闻知此事,心里就乐开了花。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在晚上前去窜门,讨教些朝廷规矩,以免明日又出了洋相。
黄之勍先去找宋漓跋。这宋漓跋可是不会在此刻还有时间呆在官驿中浪费机会。黄之勍前去敲门,门紧紧关着,他轻轻敲打了好久都没有人来开门,只好又去找雷睿,雷睿的下人说:“雷爷早出去拜访京城的朋友去了。”黄之勍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心情就低落下来,他什么地方也不去,叫手下的去拿酒肉来消遣。
宋漓跋离开圣殿后先在皇宫附近找一家官驿住了下来,虽然,在朝堂上他没有同任何官员打过招呼,但他安顿好住宿匆匆忙忙吃过一些饭菜就带上一份厚重的礼物出门去了。说实在的,宋漓跋在京城也没有甚么朋友要访,无非就是慕容暐可足浑氏和慕容评等这些鲜卑族人。越超家也在京城,但此刻宋漓跋不可能去他府上拜会,由于时间太仓促,今晚能走动完慕容暐慕容府和慕容评的府提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他先去拜访慕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