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所下榻的客店是在城东,虽然与他所认识的人一定很少,但权翼办事老诚仔细,为防万一,权翼只能专挑冷落的小巷行走,他极力保持呼吸平和,走路也不带一点犹豫的样子,这样反倒不会引起路人的注意。
这班衙役估计是什么也没有搜到,很快骂骂咧咧着从客店里走了出来,走上大街。权翼于是就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窃听他们的谈话。
一人首先开口说话:“妈的,哥们,今天真晦气,什么油水都没有捞到,该是白跑了这一趟了。”
另一人也随声附和道:“是呀!一个开店铺的,真没想到会这么个穷?兄弟们回去好好在他身上出出这口怨气。”
肖衙役却说:“兄弟们,你们别心急,山头上这萧大爷他们不是还没有去领赏银吗?让老爷克扣点下来,给兄弟们打打牙祭。”
权翼听到这些议论,真恨不得追上去扇他们几个耳刮子,但仔细一想,自己得须沉住气。
权翼跟踪了一段路后终于从这些衙役口中获知陈孝所关押的地址,于是他决定等晚上子时开始行动,他要独自造访枣阳的监狱会一会陈孝。
陈孝大清早被萧盛他们押来县衙,此刻雷老爷也没有过来坐堂,因此,萧盛将陈孝转交给肖衙役先送去牢房关押。
肖衙役吆喝着将陈孝送进监牢,关进一间没有窗户的监牢。陈孝被肖衙役用力推进来的这一刻并没有留意脚下的情况,脚下一拌,差一点被摔了个嘴啃泥,好在最终陈孝只是一个踉跄。
这时黑暗中传过来一声谩骂:“你眼瞎吗?咋不见地下有人?”
陈孝此刻还没有适应这监牢的黑暗环境,当自己被躺在地上的人差点绊倒,此人还骂骂咧咧的时候,心里确实窜起一把无名之火,正要发作,又忍住没有发作,心想投在这里的人,处境悲凉,谁还有甚么好心情?
陈孝看不清地上人的长相,也不知道此人因何官司被投进监狱里来,只是他也希望自己早点冷静下来,别同此人一般见识。
陈孝朝地上的黑影抱抱拳说声抱歉的话,那人见陈孝如此,也就不再说话,只顾在地上睡觉。
没过多久,躺着的人才自己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对里面的陈孝发话:“喂,新来的,犯啥子事进来的,为何身上没有吃滚刀棍?”
陈孝笑着说:“也没犯啥子事,有贼想从爷身上偷窃银子,爷好言相劝不咸鱼f,贼子竟敢动刀子杀爷反被爷反杀了,正好有山上强人路过,不分是非就将爷捆绑送官。”
那人听了,沉默一会才又问他:“你说这伙强人莫非就是城西郊外山上的那些人?”陈孝说:“正是。”
那人就将屁股从门边往他这边移动过来,对陈孝说:“这伙匪徒与县衙和黄府同穿一条裤子,你要当心,庭审时你尽量态度好点,如实将情况诉说一下,免得他们的滚刀棍下手太重。”
陈孝还是没有看清楚身边人的这张脸,但是,他的话陈孝已经记住了。果然,很快,衙役就过来提人了,陈孝也很快从外面被重新拖着送回了监狱里来。可见这堂上的滚刀棍名不虚传,陈孝被打的连路也走不了了。
肖衙役今天从萧盛这些强人手里讹了一些银子,内心高兴起来,就决定到乐坊去消遣消遣,这是他自从上个月初被老婆将所有银子没收后无法偷腥最难受的日子,今天晚上他决定将这点外快全部用在乐坊里头。
乐坊坐落在离县衙不远的一处小巷子里,这个小巷的名字也很有意思,称戊番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