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月的声音掷地有声,砸在孟庆阳身上,让他羞愧难当。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明知道自己是错的,但是为了面子,他会昧着良心歪曲现实,混淆视听。
孟庆阳从来没跟任何人道过歉,但是他刚才给李晓月道歉了,可李晓月非但没有接受,甚至直接无视了他,这让他愤怒至极。
像李晓月这样不识好歹的乡下女人,就算再有本事,也是井底之蛙。
孟庆阳没想到李晓月竟然能提出一级多班的政策,他不想让她风光无限,成为会议室里唯一的焦点,所以他提出质疑,反驳她的言论。
哪怕他知道李晓月是为了教育事业的发展,也清楚的意识到,她的提议是完全可行且应该推广的。
所以,当李晓月说出德不配位的时候,孟庆阳感到无地自容。
“我只是实话实说。”孟庆阳还在狡辩。
李晓月神情严肃的凝视着他:“你到底是在实话实说,还是在捧高踩低,你自己心里清楚,孟老师在省城教书育人,自诩清高,难道忘了身为老师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学生不是你往上爬的阶梯,地位也不是你狗眼看人低的资本,人没有三六九等,我不指望孟老师能够对你口中的乡下人感同身受,但作为老师,你至少不要落井下石,千方百计的堵他们的读书梦!”
“我,我没有。”孟庆阳被李晓月的字字句句讨伐的脸上无光,狡辩的声音都弱了许多。
“你没有?那你刚才在做什么?”李晓月言辞犀利的反问:“我说可以推行分班授课,争取建造一所能够让石桥村附近的孩子都能有学上的学校,你是怎么说的?领导都说了可以为孩子们争取,可以想想办法,作为老师,在你能力有限的时候可以保持沉默,我也不屑于道德绑架的那一套,但你至少不要打击我们的自信心,你是省城领导非常看重的外语老师,你的一句话有可能让那些孩子失去希望,再一次回到没有学上的困境中!”
李晓月这帽子扣的太大了,孟庆阳眼神慌乱,语无伦次的辩解:“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你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这不是你的目的。”李晓月讽刺一笑,直言拆穿了他:“你不过是看不惯我,想让我吃瘪罢了。”
孟庆阳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钱江河浓眉紧皱,沉着脸敲了敲桌子:“这件事关系重大,我现在需要的是解决问题的帮手,谁要是不想帮忙,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孟庆阳没了脾气,钱江河这番话就差指名道姓了,他要是再不识抬举,得罪了钱江河,以后怕是前途堪忧了。
钱江河瞥了孟庆阳一眼,而后朝李晓月憨笑:“李晓月同志,你有什么想法放心大胆的说出来,但凡是为了教育事业的有效发展,或者是为了孩子们能有更好的学习环境,我们都会尽量想办法把事情办成,实在困难的,我们再商量嘛,总之不能苦了孩子们。”
“谢谢领导。”李晓月微微颔首,重新入座。
孟庆阳虽然是个捣乱的,但他说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资金绝对是继师资之后的第二个大问题。
想法再好,没钱也是白搭。
钱江河说他会想办法,但上面要考虑的东西非常多,要是他们得到了超出范畴的款项,那怎么向其他省份交代呢?
李晓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