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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神色各异。
祝千寒看到‘兄长’大发神威,眸中异彩纷呈。
她虽也知道此刻是堂仙附身在自家兄长身上,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幻想:兄长要是真会这些仙家手段就好了。
溪伯看到毒疮中钻出的那些虫子,似有所悟,随即眸中杀气升腾…
四人外出狩猎,要是有一人被虫子寄生,还可以说是意外;
但四人都被虫子钻入体内,就不是意外能解释的了。
溪山部拢共不足百户人家,这四个猎户就是他们溪、洪两氏四户人家的顶梁柱。
此番他们四人遭了难,溪伯身为部落首领,自是起了戒备之心……
庙外。
祝千秋亦是目光微凝,似是想到了前世的一些事,又像是在惊疑为何此世与前世的经历有偏差。
问题出在哪里?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庙中的‘兄长’,似乎想从被蛇妖附身的兄长身上找出答案…
但看到的却只有那张威严的彩绘面具,以及面具下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
也不知是第一次附身有些不习惯,还是道行太低之故,柳玉京附身在祝千易身上,不管是运转灵识,还是动用法力,都显滞涩,颇耗心神。
见那几个猎户身上的症结已除,正巧他也隐隐觉得有些倦了,便将目光落在了庙中的溪伯与祝千寒身上。
“他们身上的症结已除,余下的便是皮外伤,只需敷上草药修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柳玉京交代一番,见两人齐齐附和,便又问道:“你们可还有别的事?”
“有劳仙驾!”
溪伯摇摇头示意并无他事了,随即虔诚行了一礼:“还请仙驾放心,百日之后的祭祀,我部定会隆重操办。”
“……”
柳玉京也知,蛇妖庇护溪山部,但也给他们定下了每隔千日祭祀一次的规矩。
每次祭祀需供奉不得少于三千斤的鲜活血食。
而距离溪山部的下次祭祀,约莫还剩百日。
见他们虔诚待己,柳玉京微微颔首,交代溪伯一句:“若你部再有力所难及之事,就让他们兄妹唤我即可。”
说罢,他也不在久留,心神飘然而去。
却见祝千易的眸中透出一点荧光,那荧光离体后转瞬没入供桌上的蛇像中,消之于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