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观,与左卫衙门的兵马对峙,防止有人趁机抹消祠堂内的罪证。
“我没有事,你去告知呼延参将,让他把案子交给廷尉府查办,所有南卫军立即回营,也通知城外护军撤回,之后让呼延庭到府中见我。”
长安城内,除非有外敌入侵,否则大规模调动兵马需要遵从皇帝的旨意,在无圣旨的情况下,南卫军在今夜竟然动用了四营之兵,而且城外的护军也已出营,这样的举动不合规制,很容易落下话柄。
司马长风做了吩咐,转头对沈袆说道:“小仵作,你先随我回府吧,好好洗漱一番,休息过后再回东市。”
“嗯...那好吧!”
沈袆一口答应,毕竟自己这个样子过于狼狈,回铺子必然会让大家担心,少不了要问东问西,不如在宣王府收拾干净了再回家。
另外,沈袆知道这件事情还没完,既然世子看清了唐尧的脸,也说过出来就会杀他,必然会搞出大动静,自己答应无论怎样都会与世子同行,那就不能食言。
宣王府内,司马长风沐浴更衣后,命人唤进早早等候的参将呼延庭与武章营校尉宇文雄。
“呼延将军,你回营传我将令,除武章营外,其余将士不得擅自出营,违令者当军法处置,同时也要时刻注意左卫衙门,如果他们有异动,你亲领兵马压制。”
司马长风转头望向宇文雄,继续吩咐道:“宇文校尉,你领本营军卒随我入皇城,守在皇城西门,如果殿卫军有变,随我与皇城内的北卫军一同剿杀。”
唐尧的宫尉署掌辖八千殿卫,那些殿卫的战力不凡,司马长风担心唐尧不肯就擒,突生变故,所以提前调武章营做支援。
依照当下掌控的兵力,司马长风在长安城内无人可敌,哪怕是想做某件事情,也是易如反掌,而这份权利正是天子司马简所赐,他把最大的信任给了自己的亲弟弟。
正因如此,司马长风只想杀唐尧,如果天子不同意,或者天子动怒,他会放下刀剑,跪地求死,以此来偿还皇兄十几年的伤痛之苦。
沈袆舒服地泡了一个香浴,虽然不太习惯婢女的伺候,却也只能按照府里的规矩行事,否则就是难为几个婢女了。
换了一身新衣,出走浴房时,天也大亮起来,折腾了一个晚上,沈袆还真觉得身困体乏。
“小仵作,用完早饭后,你可以在府中睡一觉,李如海会安排人送你回铺子。”
“世子,您为何穿甲胄??”
偏厅瑾堂内,沈袆看到司马长风披甲在身,手中竟然握了一杆亮银枪,即刻问道:“您此刻便要去杀唐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