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的时候,我能到年级中游的成绩。”
附中一个年级将近有上千来号学生,去除掉文科的两百人,还有将近八百人。
如果要到理科的中游成绩,那沈随便需要进步至少三百多名。
可桑砚之前看过沈随的考卷,他高一的知识点还算比较扎实,真正开始放弃学习应该是在高一下学期的时间,虽然每次都考年级倒数第一,可怎么看也都是年轻人中二病在作祟,基本是交空白考卷。
如果沈随能老老实实答题的话,第一次月考就能考进年级中下游左右。
她摇了摇头:“不行,没有挑战。”
“那……”沈随顿了顿,“就年级前三百吧,等这个学期结束的时候,跟你上同一张红榜。”
A大附中每次考试都会张贴榜单,前一百名在红榜,后一百名在黑榜,要跟桑砚进入同一个榜单,就代表挤进年级前一百。
这次的赌局倒是的确有些刺激,看起来桑砚的赢面会大很多。
但她却没有急着答应,而是轻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打这个赌?
“因为你看起来很想跟我一个班。”
答案在沈随的舌尖打了一个转,最终却被他咽回口中。
他佯装不耐烦地用笔尖戳了戳她面前的习题册:“还教不教了?”
收拢心神,桑砚继续给他讲题。
明明只是半天的时间,她却觉得整个班的气氛都变得更加不一样起来。
下午放学的时候,几乎全班人都没走,陪着那帮打架肇事的人一起去了办公室。
附中虽然条件和环境都很不错,但办公室也没大到夸张的程度。
教导主任本来就为今天上午的事情在头疼,陈嘉杰的家庭情况他是知道的,这件事从本质上来说是陈嘉杰的错,可李阳欺负人也不应该,两个班的人打群架就更是不对。
但这个情况交织在一起就很复杂。
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去处罚。
惩罚重了,怕影响学校的升学率;可如果罚得轻了,又怕其他人效仿,以后碰到事情就想着打群架解决,反正校方不敢大张旗鼓地去惩处。
整整一天,教导主任愁得头发都要秃了。
不仅他一个人愁,还有年级主任也在愁。
两个人在办公室互相看了无数眼,最终化成声声叹息。
所以在这种情况看见一班浩浩****,像是蝗虫过境般涌进办公室的时候,他们两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干什么干什么?!造反吗?!”
“不是。”一班的班长是个戴眼镜的女生,在一班成绩基本保持在年级前十,但性格开朗,且很有组织能力,跟桑砚和陈嘉杰都不是一种性格,所以各科老师也比较信任她。
此刻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站在老师办公室内:“我们是来给老师们赔罪的,这是我们的悔过书。”
班长递了一份悔过书上去:“这上面有一班所有参与打架同学的签名,后面也有我们大部分的签名。这件事情也跟我们平时跟同学之间相处的模式有关系,我们平时不够关心本班同学,却也将他当成我们班的一份子,我知道这不足以成为打群架的理由,我们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所以大家一起过来道歉了。”
“老师对不起!”
响亮又整齐的声音将教导主任震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刚爷这时适时地走了过来,他语气装得很严肃:“你们是想情感绑架老师吗?这件事情还是要惩罚才能显示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教导主任像是找到了救星:“李老师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惩罚才好?”
“他们的确是我们班的学生,”刚爷装模作样地犹豫了一会儿,“打架就是青少年们的冲动行为,既然这么有活力,每天罚他们在操场上跑两圈,消耗一下他们过剩的精力;并且学习成绩也不能落,每天都要在学校里多组织一节自习后才能回家。这样脑力和体力双重消耗,他们肯定就没精力再去想其他事情了。”
教导主任思索片刻,眼睛亮了亮。
他觉得此办法甚好。
听起来很严厉,还对升学率有好处。
他和年级组长对视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好,那就听李老师的,希望你们可以这次教训。”
隔着人群,刚爷对着沈随他们眨了眨眼。
这件事就算到此为止,不过全体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一班人悲伤的是每天都要去晨跑,而十班人则对每天都要留学加课这件事哀大莫于心死。
两帮人马看起来都垂头丧气的。
只不过一班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整体看起来悲痛感比十班那帮人看起来要稍微减轻了一些。
以一班班长为首,趾高气扬地看了李阳他们一眼,又很快擦肩而过,尽可能地做到拉仇恨又不被打的程